身上到处都是鞭打的伤痕,衣衫破损,露出皮开肉绽的皮肤来,血凝固在伤口处,还有些伤口因为沾了水的缘故,而化脓。
最瘆人的是他的肩胛骨,被两个一指粗的弯钩刺穿了琵琶骨,穿透了肩膀,血顺着铁钩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滴在地上那一滩血水里。
“说,你鬼鬼祟祟偷听本王和王妃谈话,所谓何?”祁景云一掀衣袍坐在了审讯小太监的椅子上,乔明月这才发现,小太监的呼吸并不均匀,应该是没有昏迷,而是醒着。
果不其然,祁景云问过,那小太监竟然抬起了头,睁开眼睛,那双眸子里满是恨意,“奴才不过是路过好奇,瑾王殿下便下此重手,奴才虽然有错,可也罪不至死!”
小太监狡辩,只说自己是路过好奇听了两句,并不是故意的,其他的,更是打死都不说。
乔明月冷笑,“寻常小太监需要侍卫用弯钩锁住琵琶骨?寻常小太监受了王爷一击,能转身利索逃跑?你大可以不说,我们自然也不着急,只是时间长了你不死,只怕你主子就要沉不住气了。”
如果他死了,背后之人或许会松一口气,可若是长时间的活着,他背后的人只怕会顾虑许多,越发不安起来,到时候他们不动手,背后的人也会想方设法的除掉他。
说到底,从被查到的那一刻起,这小太监就已经是一颗弃子了,既然是弃子,自然是死了比活着的好。
知道乔明月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太监惨然一笑,“王妃何必费口舌,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罢又垂下了头,任凭乔明月说什么都不再答话,乔明月皱了皱眉,转身与祁景云道:“一会儿还要劳烦王爷叮嘱好这里的侍卫,不要让人死在这里了。”
“好!”祁景云宠溺的点点头,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侧,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太子拓跋宇匆匆赶来。
看着受伤的小太监,拓跋宇也是一愣,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这人,会不会和刺杀有关系?”
摇摇头,乔明月并不觉得这个小太监和刺杀皇帝的事情有关系,毕竟,如果是为了刺杀皇帝,完全没必要安排在行宫内。
既然安排在行宫内,一定是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乔明月让拓跋宇安排人去搜查小太监的住所,拓跋宇点点头,吩咐手下赶紧去办,没一会,手下便来报说小太监之前住的地方已经被人翻过一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物证。
三个人站在牢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