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乔明月不会这么乖乖的听话,拓跋功点了点头,让她把自己的条件说出来。
乔明月转身坐在椅子上,与拓跋功对视,气势上一点都不输常年混迹在朝堂上的拓跋功。
“第一,答应这件事情的人是我,不是王爷,王爷性子散漫随性惯了,我替他答应下来,他醒来之后也不一定会按照我们说的做。”
“第二,你不可以命令我,我们之间的合作,仅仅止于让你成为南昭的皇帝,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皆是我的事情。”
“第三,这本就是一场豪赌,结局如何谁都没办法预料,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乔明月一条一条的把自己想要说的写在了纸上,拓跋功却看都不看,就将那纸收了起来,“好!就按王妃说的做!”
实在是没有想到拓跋功居然会那么痛快的就答应了她的那些条条框框,乔明月微微一愣,看到他将纸张收入怀中,她才漠然转身,“既是如此,还请殿下放行!”
她迫切的想要见到祁景云,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一时一刻都忍不住等不了。
拓跋功一挥手,一枚令牌朝着乔明月飞来,伸手接住令牌,乔明月转身离开了小院。
夜风吹过,将院子里的梧桐树吹的叶落纷纷,拓跋功站在树下,望着门口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暗处,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后,拱手道:“少主,真的要放了他们?”
树下的人没有回头,只是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他越是瞧不上我,我便越要让这天下人看一看,我拓跋功,才是最厉害的那个!才是让所有人都臣服的那个!”
身后的男人抬起头来,一张苍老的脸上赫然一条狰狞的伤疤,看上去极为恐怖丑陋。
“主子若是知道少主这般出息,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似是陷入了回忆,男人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感慨来,一晃,已经二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当初那个咬着手指头喊着要娘亲的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
“予怀叔,你放心,我一定会能够成功,一定能做到的!”拓跋功看向予怀,目光中少有的流露出了几分真实的情感来。
予怀点了点头,二十年了,他也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人了,如今头上已经添了白发,只盼着,少主能够早日打成愿望,他也能去地下见一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
回忆起从前,予怀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的怀念,夜色当空,一如从前,可故人,却早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