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今日的药已经熬好了,潇宁也在外头候着给乔明月把脉,鹤儿一席话说完,房间里也不曾有一句回应。
小丫头只能低着头站在雪地里,乖乖候着,房间里,耶律显仪深吸一口气,松开了乔明月的下颚,“好!本王答应你,若是你能逃出去,本王便放你离开!”
乔明月闻言一笑,伸手在耶律显仪面前,“王上说话一言九鼎,拉钩盖章为信!”
莹润的小指伸在耶律显仪的面前,耶律显仪眼眸微微闪烁,许久,才拉住了她的手指,口中有些无奈的道:“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傻!这样的拉钩盖章,也会相信。”
盖章完毕,乔明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是毫无防备的笑意,如同那一日,在冰湖,她一个人滑冰的时候的笑容,那样的纯净没有丝毫的算计,干净的像是夜间悄然绽放的昙花,只一瞬,却让人不舍得挪开眼睛。
“因为我相信王上!”她半真半假的说着,给了耶律显仪一个笑容,在耶律显仪还有些愣神之际,撇着嘴小声嘟囔道:“药能喝,只是这银针刺穴,能不能就不要了?”
她实在是怕疼,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潇宁每次给她针灸之时,那穴道总是会格外的疼一些,她不是不懂医术,从前练习这些的时候也曾经拿自己下过手,从未那般疼过。
拉着她来到床边,耶律显仪摇头,拒绝的果断,“潇宁是最好的大夫,既然他说需要针灸,便一定要做!于你身体有好处!你不是想要早些好了离开嘛!既然如此,便乖些。”
言罢,扬声将外头的鹤儿和潇宁唤了进来,鹤儿小心翼翼的端着药,潇宁倒是不似她那般的小心翼翼,潇宁这个人,不管是见着谁,都那般的高傲,若是他瞧不上的,他便是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眼。
即便在耶律显仪这个西辽大王面前,他也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三分的高傲来,潇宁一进来,乔明月便也看向了他,今日他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袍,衣衫宽大,不似草原上之人穿的那样贴身的衣服。
这样的衣衫款式样貌,倒是更想中原的形制,潇宁给耶律显仪行了个礼,便自顾自的取出了针灸包来,将针灸包绽开,露出里面一根根闪烁着寒光的银针来。
乔明月看着那银针就有些发憷,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银针落在穴位上,是真的疼的她自己都觉得难以忍受。
她自问不是一个不能忍受疼痛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大大小小的伤不知道受了多少,她从未喊过一声疼,可是如今面对着那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