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为奴一世为奴,这奴隶的烙印烙下了,便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耻辱。
而邬赫的家族,便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世世代代,自出生之时,便会被烙印上奴隶的烙印。
后来邬赫的母亲怀孕生下他,正直先王登基之日,先王大赦天下,邬赫便也就免了被烙印的命运,不得不说,邬赫是幸运的,能够赶上先王登基当日出生。
只可惜,除了他一个,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奴。
也因为这样一个身份,即便邬赫的母亲花了全部的积蓄将邬赫送入王宫当侍卫,期待着有朝一日他能够一鸣惊人,改变家族的命运,可是邬赫却在宫中过的并不好。
背负着奴隶后代的身份,让他在王宫之中备受欺凌,尤其是与他同是侍卫的那些达官显贵的子弟们,更是瞧不上一个奴隶的后代和他们平起平坐,当面的背后的,不知做了多少腌臜事。
听到调查邬赫身份的小太监的报告的时候,乔明月正斜倚在软塌之上,鹤儿就乖巧的站在一旁,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递到她面前。
“去将人给带来,也让我瞧瞧,这邬赫是不是真的对得起邬斯将军后人这个称谓。”她说的随意,小太监却不敢耽搁,忙领旨去了,没一会儿,就将人给带了来。
见到她,邬赫不卑不亢的行礼,乔明月让他起来,他便恭恭敬敬的起身,没有巴结讨好,没有谄媚示弱,端正的像是一个豪门公子一样。
乔明月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眼下一片乌青,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已经凝固,挂在嘴角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本就薄薄的衣衫也破损了几处,露出里面的皮肤来,皮肤上也是伤,新伤叠加旧伤,斑驳的遍布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面。
收回目光,她直接了当的让邬赫与祁景云比武,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对着站在一旁一脸无奈的祁景云眨巴眨巴眼睛。
祁景云叹口气,虽然有些无奈,却还是由着她,邬赫点点头,没有拒绝,一行人去了院子里,落雪纷纷,两个人缠斗在一处,能够看得出来,邬赫的伸手不错,虽然不及祁景云,却也是绝顶的高手了。
两人比试点到为止,待到收了手,乔明月吩咐了侍卫给邬赫拿一套衣服,带他下去换好了衣服,乔明月才小声与祁景云道:“景云,你要不要考考他兵法?”
祁景云苦笑着摇摇头,“你不会是想要培养他吧?西辽和大周可是对手,亏你想得出来让我堂堂大周王爷去给西辽选拔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