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的,虽然身上好痛,可是她还活着,还能够见到祁景云,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能够听他满是疼惜的自责。
对她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看他低着眉眼,乔明月皱了皱眉头,缓缓伸手抚上他的眉心,“好不容易能够见到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相公,你知道吗?我当时被关起来的时候,真的觉得我怕是要死在那地牢之中了。”
即便是如今,那弯钩生生刺穿琵琶骨的疼还那么的清晰,便是一想起来,她都忍不住发抖。
好像从脚趾到头发稍,都跟着颤抖起来。
她笑的开怀,可是看着这张笑脸,祁景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他俯身将她轻柔的抱在怀中,声音染上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尽管努力的压抑着,却还是被她听了去。
心里一颤,乔明月只缓缓伸手环住祁景云的后背,脑袋靠在他的怀中,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除了肩胛骨处的两处血窟窿,除了身上那数不尽的伤,确实好好的。
祁景云轻轻叹了一口气,垂眸看着她,“你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乖,别说话了,好好躺着。”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柔的将她放平躺在床上。
乔明月勾唇笑了笑,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她竟然觉得身上的疼,好像也没有那么不能忍受了。
一旁的潇丽舒看着她这般样子还能笑得出来,捂着嘴抽泣起来,“明月,你身上那么多伤,怎么可能好好的?你不知道,看到你这样我有多害怕,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没办法和你说,我从不曾怪你,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朋友呢!”
“这一辈子,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知己!”眼泪夺眶而出,潇丽舒哭的身子都在颤抖。
她从未想过,再次见到乔明月的时候,她浑身都是伤,浑身都是血,她竟然不知道要碰她哪里,才能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而不弄疼她。
看着这丫头哭的伤心,乔明月轻轻叹了一口气,即便身上疲惫的很,她还是努力的轻声道:“丽舒,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别哭了好不好?若潇宁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这话原本是想要逗一逗潇丽舒让她不要再哭的,谁知她这一番话说出来,潇丽舒哭的更大声了。
乔明月还想再劝她几句,可是一张嘴,却感觉胸腔里有一股子温热上涌,血,一股股的往外冒出来。
“月儿!”
“明月!”
祁景云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