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还说,若是这样的一剂药下去都不能唤醒眼前之人,只怕……
端着药碗的手不自觉的微微收紧,她深吸一口气,将药碗递给了祁景云,祁景云这些时日一直照顾在床边,整个人看上去都狼狈的很,也瘦了许多,下巴处长了许多青色的胡茬。
“替我谢过潇宁。”淡淡一语,说的多少有些疏离,潇丽舒点点头,倒是习惯了这段时间祁景云的态度。
好像自从明月昏睡之后,他脸上便极少出现表情,即便她安慰他的时候,他偶尔会露出浅浅的一个笑容,可是那笑容看着,却极为的敷衍,一看便知,不是真心的笑。
看着这样的祁景云,不知为何,潇丽舒心中生出几分慌乱来,只怕若是有朝一日明月……眼前之人怕是也不会苟活。
接过药碗,祁景云走到床边仔细的给乔明月喂药,那药熬上一碗,最多只能喂进去半碗而已,剩下的一半都沿着乔明月的唇角滑落下来,落在了早已经垫好的锦帕上,晕染开一朵朵灰褐色的云朵。
直到雪白的一张锦帕被那苦涩的药浸染湿透了,祁景云才堪堪将一碗药给乔明月喂完。
见他把药喂完了,潇丽舒忙递上了第二碗,看着祁景云熟练的接过药碗,看着那一碗药将一块崭新的锦帕再次染湿,她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比之前强多了,至少能够喝下去药了。
几人默然在房间里待了一会,潇丽舒突然想到之前潇宁说的话,忙与祁景云道:“之前我兄长曾研究过明月的情况,他找你去书房商议一下,或许是要换一种治疗之法。”
潇丽舒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在床上的乔明月,暗暗握紧了拳头,她之前曾经见过她兄长的那些治疗人的手段,便是看着都觉得恐怖,他如此大张旗鼓的将祁景云喊去,想来便是想用那些法子了!
祁景云点点头,回眸看一眼床上的乔明月,潇丽舒忙道:“这里我照看着,你放心便是。”
他这才对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来,弯腰将她的手放在被窝里,这才转身离开。
祁景云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潇丽舒和耶律显仪,潇丽舒看了看窗边的耶律显仪,笑了笑,“王上这几日一直似是有话要说,如今祁景云不在,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耶律显仪皱了皱眉头,潇丽舒转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王上比谁都希望明月好,所以王上一定不会害明月的,这一点,我还是放心的。”
不等耶律显仪再说什么,潇丽舒已经出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