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手指抚过她耳畔的发丝,那发丝被汗水黏.腻的打湿贴合在脸庞上。
手指抚过发丝,还带着些许的潮湿,念儿垂眸咳嗽了两声,这才颤着声音道:“姐夫,你不怪我?”
祁景云闻言回眸看向念儿,眼中全是恼怒之色,“她护着你是因为她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你便是她的弟弟,做姐姐的护着弟弟再寻常不过,为何要怪你?”
一席话说罢,他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些,见念儿眉眼间全是自责,祁景云方才缓声道:“县衙那边我已经让人递过话了,暂时不会再来找麻烦,你身子不好,今日一番折腾,该好生休息才是!”
他垂眸看向乔明月,乔明月眉头皱了皱,被房间里的动静吵的难以安睡,索性睁开了眼睛。
那样一双水蒙蒙的眼眸就这么睁开,如同一朵在水雾之中绽放的莲花,刚刚睁开眼睛,对于眼前的一切多少有些懵懵的,她看看祁景云又看看念儿,声音有些沙哑的唤了两人一声。
二人这才发现她醒过来了,祁景云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念儿也凑了过来,看着少年微微泛红的眼眸,乔明月伸手弹了一下念儿的脑袋,“可是你姐夫欺负你了?”
她最是看不得念儿受委屈,那小鹿一般的眼眸中含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看上去泫然欲泣的样子别提多让人心疼了!尤其是再搭配上那样一张人畜无害纯净无暇的面庞,更是让人心生怜爱。
只恨不得好生护在手心里,不愿意看到他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听着乔明月的话,祁景云颇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扶着额头,一副伤心的样子,沉痛的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趁着你睡着了欺负妻弟之人?”
乔明月勾唇笑了笑,刚想侧身翻动一下身子,不动不要紧,这一动,顿时疼的她撕心裂肺,差点忍不住哭出来。
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祁景云顿时没了逗她的心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抚着她的面庞,轻声道:“今日县衙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因着先前那个商人的弟弟一直留在建安城中到处告官,导致知县压力很大。”
“他生怕这件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到最后害得他丢了乌纱帽,所以才会想着急于找个人安上罪名,先把那商人的弟弟打发了再说。”
正好碰上了拓拔念,他不是西辽之人,所以即便是被判了刑是个冤案,只怕也没人给他申冤的,自然就能够将错就错了!
只是那知县没想到蹦出来一个乔明月,不仅说话有理有据,还愿意替念儿承担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