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只一眼,他就知道乔明月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看看尸体了,抿着唇,他眉头紧锁,乔明月眼巴巴的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死活想要去看,一个担心那污秽之物会让她受不住。
县令大人和手下的师爷两个人就夹在这两人中间,只觉得空气都跟着被压缩了,两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最后祁景云叹口气,转头看向县令大人。
“前面带路!”他发了话,县令大人哪里还敢说什么不同意,忙连连点头,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在前头带路,四人走过一条小路,才看到一排排的房子,房子前面有一个石磨,石磨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放着各种各样的器具。
乔明月看着那些还沾染着血迹的工具,胸腔里一阵翻腾,她强压下那股子想吐的冲动,还未等开口询问那车夫的尸体在何处,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树上传来,那一棵巨大的香樟树开着巨大的大伞,层层叠叠的树叶这挡住了树上的情形。
“我这里脏兮兮的,乃是污秽之地,县令大人怎么大驾光临了?”慵懒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几人抬头看去,这才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之中找到了那个人。
树上之人一身破烂的麻布衣裳,袖子挽着,手中拎着一个酒葫芦,一句话说完,便匆匆喝了一口酒。
看着那树上之人,县令大人黑了一张脸,语气有些不善的哼哼道:“身为仵作,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大白天就跑到树上喝酒,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要是不想干了,你就直说!”
这县令大人在面对祁景云的时候一套,面对眼前这个仵作的时候又是另一套面孔,看着这人变脸的速度,乔明月不由得啧啧感叹,他这天赋,做什么县令啊!不去演戏真是白瞎了这么一个好苗子了!
对着树上一顿乱吼,树上的仵作这才懒洋洋的一翻身,瞧着那样子似是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一样,乔明月心里一惊,却见祁景云面上一片平静,她忙回头看过去,才见那仵作已经轻飘飘的站稳了身子。
只是不知喝了多少酒,他从树上下来的时候便是连带着扑面而来的风中都染了一股子酒味,乔明月皱了皱眉头,却见那仵作上前对着祁景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听着他的话,乔明月眉头紧锁,眼前这个人她不曾见过的,居然张口就称呼祁景云为王爷,乔明月听着他喊祁景云王爷的时候,手中甚至已经蓄力了。
看向祁景云,他却一如既往地平静,祁景云还不等说什么,那县令大人就已经冷哼一声,嘲讽道:“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