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盛大姑娘在金祥路下车后并未回瑞福祥绸缎庄,而是去了……对街的墨生斋。”
途安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江擎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眼角的笑意顷刻殆尽,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好得很!前一时还与他在假山石里嗳嗳温存,呜咽吟哦,如今一转头又去找霍据。盛耘,他就这么让她看不上吗!
“备车!”江擎突然发狠的握碎手中的茶盏,吩咐道。
途安躬身欲退下,走到屏风处时,又被江擎叫住,“慢着!”
途安掉转回头,试探着问道,“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江擎修长又发白的指节按着圆桌,沉着一双眸子,起身缓缓走向途安,在他面前站定后,阴着脸道,“你再去金祥路一趟,告诉盛夫人,我可许她一桩心愿,只须她……”后面的话,只有途安能听到。
途安离去后很久,江擎才转身,冷峻的眉眼多了几分志在必得的戾色!
从城西别庄到内城,快的话有半个时辰的车程,一路上,途安不停地催车夫,车马湍急,溅飞一路水花。
金祥路,盛耘和霍据约好明日他来绸缎庄提亲后,便从后门回了盛家后宅的绣楼。
盛耘一回房就让婢女青杏准备热水,初次承欢,又冒雨回城,她头脑尚还清醒,但一双腿却像灌铅一般。
泡在热气蒸腾的浴桶里,她闭上眼,用力的咬紧齿关,不愿回想假山石中,她是怎么哀求、伺候的江擎。
她忍着从脊背到后腰一连串擦伤带来的痛处,在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直到皮肤起皱发白才起身。
敛着衣襟出了净房,抬眸却发现,青杏不知去了哪里,只有盛夫人坐在圆桌旁,见她从净房出来,抬手就扔了一只茶盏过来,“孽畜,犯下如此大错,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