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擎铁青着脸出了西屋,抱臂站在廊下良久,非但没冷静下来,反而越想越气,他冷声吩咐途安,“去把门窗给我封了,从今日起,不许她迈出跨院一步,不许给她一口吃的,一滴水。”
途安有心相劝,但看着还在气头上的主子,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找人去封门窗。
封门窗的动静不小,江擎站在那里,脸色阴沉不定。
“大人,已经封好了。”约莫一刻钟后,途安上前禀报。
江擎眼底带着隐怒,瞪了他一眼,用力一甩袖子,朝正房走去。
西屋里,绉纱和堆雾惶恐的看着坐在桌边的盛耘,“姨娘,我们不会被封死在里面吧?”
盛耘看了两个婢女一眼,“下去歇着吧,饿三天,死不了人的。”
绉纱和堆雾面面相觑。
两人离开前,绉纱小声问了句,“那您脸上的伤?”
“不打紧。”盛耘说完,便朝床榻走去。
她知道江擎搞这一出为的是什么,但她绝不会朝他摇尾乞怜,她宁愿跟他同归于尽,也不会如他的意,心甘情愿的和众多女人一起侍奉于他。
有那般肮脏不堪的开始,他日哪怕他愿意为她去死,她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转眼间,就到了第三天。
江擎合上最后一张公文,皱着眉问途安,“东跨院那边还是没动静?”
途安闻言,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复杂,忍不住逾越道,“大人,您这样会逼死盛大姑娘的。”
江擎眸光骤然一寒,屈起食指叩击着桌面,看向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途安拱手,“属下知道自己僭越了,但盛大姑娘到底跟后院其他姨娘不同,跟春风楼、教坊司那些女子更是不同。”
“有什么不同,既入了我江擎的后宅,不过都是玩.物。”
途安到底是下人,主子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就此打住。
又一夜过去,江擎还是没下令将人放出来,倒是江老夫人身边的随从送了信来,道老夫人已经到城外。
江擎当即吩咐人备马,准备亲自去城外接江老夫人。
途安吩咐完马房的人回来时,特意走了趟东跨院,隔着窗户告知盛耘再忍耐一二,老夫人已经回来,她很快就能被放出来。
西屋里,盛耘听了绉纱的传话,原本沉寂的眼中多了一些光彩,她终于等到了江擎的克星。
一个半时辰后,江擎快马加鞭赶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