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不世的神医,如今看来,她是当的起这个名声的,有她为母亲调养,母亲的病定能早日好起来。”
老夫人语重心长道,“你知道耘儿对江家的恩情就好,以前的种种就算了,往后务必将她当作恩人来敬重,绝不许恩将仇报。”
“母亲说的是。”江擎恭敬地答应,他又坐了一会,看老夫人脸上有了疲色才起身离开。
出去时,正好看到东暖阁的烛光还亮着,他静静看了好一会儿。
次日早上,盛耘帮老夫人请完请安脉离开时,送她出去的子涓轻声提醒道,“送姨娘去白矾楼的马车在后门。”
盛耘冷冷看了她一眼。
子涓垂眸福了下身,退了回去。
盛耘朝鹤柏院外走去,这两日她想的很清楚,不管江擎的目的是什么,她都要把握住这个与外界联络的机会。
守后门的婆子明显被打点过,一见她过来,就递给她一顶幂篱,又将她送上马车才回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白矾楼前停下,车夫打起车帘道,“霍公子在三楼玉景春雅间。”
盛耘“嗯”了一声,便下了车。
白矾楼是上京最负盛名的茶楼,才刚辰时,大堂中就已经快坐满,人声鼎沸,笑声如织,盛耘看着这些普通百姓,心下不禁沉闷,就是这样平淡的生活,偏偏她求之不得。
直到有小厮过来招呼,盛耘才回过神,道,“我约了人,三楼玉景春雅间。”
小厮了然,朝着楼梯一指,道,“那您从这里上去,右手边倒数第二间就是。”
“多谢。”盛耘微微颔首,然后朝楼上走去。
白矾楼的三楼是“回”字形布局,她上去后便朝右走,倒数第二间正是玉景春。
她在门口站定,还未抬手敲门,门就先一步从里面打了开来。
“盛耘。”霍据盯着她,声音颤抖着克制的叫了一声,然后侧过身道,“进来吧。”
盛耘随他入内,分别落座后,接过他递来的茶水,低声问,“上次顺天府外,你受的伤可好些了?”
“已经好全了。”霍据说着,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道,“隔墙有耳。”
盛耘点了点头,“那就好”,同时在桌上写道,“江老夫人殁,吾将往大唐,汝可先行。”
霍据忽然一笑,嘴上道,“今日见你,是有几句话想同你说。”手下却写道,“吾知汝甚,已投石问路,可取郑氏商队。”
盛耘隔着幂篱,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