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空中薄雾弥漫。
苏府内灯火通明,为这清冷的早晨添了一份温暖。
一通忙活后,苏致远、半夏带着两娃和一众下人出发了,苏老爹他们呆在门口,一直到马车没了踪影,也没回去。
苏母满脸水迹,也不知是薄雾湿了脸,还是眼泪湿了眶。
苏老爹握着苏母的手,紧了紧:“回罢。”
柳婉婉用帕子给苏母擦了脸:“娘,我们进去罢,外面凉。”
马车上,苏致远放下窗帘,接过半夏手中熟睡的包子:“娘子也歇会儿,还早,不过卯时。”
半夏打了个哈欠:“一会儿就到码头了,上了船在休息。”
在京城码头有个直达虔州的货船,两个月即可到达。
当然,苏致远好歹是朝廷派去虔州的知州,自然有人专门开船送他们过去,犯不着和一群人挤着。
下人将行李搬上船,苏致远带着半夏去了船舱内的房间。
苏致远将两娃轻轻放在床内,饭团翻了个身,砸吧着嘴,继续睡去。
半夏躺在两娃旁边:“相公,不睡会儿吗?”
“我不困,娘子先睡罢。”
包子下意识滚进半夏怀里,半夏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哄她入睡。
苏致远拿了本书坐在桌前。
半夏眯着眼:“我还以为虔州地偏,没成想还有直达的船。”
“虔州在三海交汇处,依山傍水,风景秀美,自然交通便利。”
半夏不解:“既然交通便利,那虔州为何如此落后?”
苏致远面色郑重:“虔州还有个名字,叫做水城。”
水城!
何为水城?水患严重。
半夏没了睡意,思索着现代的那些好的排水办法。
想了半天,所能想到也只有大禹的那句经典之词:“水在于疏而不在于堵”。
半夏懊恼,书到用时方恨少!
悄步走到苏致远身后,原来相公也在书中找办法!
想来从知道调令那刻起,就一直为水患之事担忧。
在海上晃晃悠悠大半个月过去了。
两娃从一开始见到船,见到海的兴奋变成现在这副焉焉的样子。
饭团“哒哒哒”从甲板上跑过来:“娘,什么时候到新家家?”
所谓的新家,自然就是虔州的官邸。苏致远夫妻一直和两娃说的是,要去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