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微亮,院里的树开花了,枝头三两片粉色花瓣绽开,花蕊看不真切。
屋里的女子睡得正香,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在屏风后响起。
半夏皱着眉,不耐烦的揉了揉眼睛,嘟囔:“好吵。”
屏风后安静了会儿,片刻后,声音更轻了!
半夏坐起身,呆愣了好一会儿,赤脚下床往屏风后面走去。
暗哑轻柔的声音,在这个早晨格外诱人:“吵醒你了?”
半夏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相公~”
苏致远刚想哄一哄没睡醒的小娇妻,余光就看见一双雪白嫩滑的小脚丫,指甲盖上的小月儿都显得那么可爱……
想哪儿去了!
苏致远回神,板着脸:“怎么光着脚,以后不许这样,听见没?”
半夏嘟囔着嘴,上前一把抱住苏致远,闻着他身上的香味,特别心安。
“唉。”某人无奈,把她往上一提,让她的脚踩在他脚上,外衫把她整个人都包起来:“小心着凉。”
好一会儿。
“娘子,时日不早了,我要走了。”
……
“娘子?”
……
苏致远低头看去,某人已经睡着了。半夏迷迷糊糊中只感觉自己抱着一块特别舒服特别好闻的肉,可是那块肉不听话,动来动去的。
生气!
半夏伸手,朝着“那块肉”拍去。
“啪”!
全世界都清净了。
太阳升到高空,透过窗户洒在屋里,晕染出金色的光圈。
半夏伸了个懒腰,醒来时,屋子里就剩她一人,苏嬷嬷听到动静进屋。
“今日不穿这个,”半夏拒绝了嬷嬷选的浅绿色的衣裙,“找个深色的简便衣衫。”
“夫人,这件如何?”
宝蓝色的衣衫至脚踝,袖口收紧,简单,朴素,没有太过繁琐的图案。
“嗯,就这件!”半夏穿好衣服坐在梳妆桌前,“梳一个简单的发髻。”
“是,”苏嬷嬷像看着自己女儿一样,“奴婢给夫人梳一个灵蛇髻,好看简洁,方便干活。”
半夏笑道:“还是嬷嬷懂我。外面的地空出来了吗?”
“一大早就让下人把小花园清理干净了,左边一块儿地都空着呢!”
“嗯,嬷嬷去找些种田农具,再找些干粗活的妇女,在院里等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