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与流云争执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他,他每日居于军帐中与众将士讨论此次西征的作战方针。而我,亦每日都呆在自己的营中,对外面之事一概不知。
本以为会一直平静下去,可今儿响午之时将士来报,漠北王率领大军飞速朝旻军驻扎的营地来犯。
一时之间,军营中蠢蠢欲动。流云当即下旨,迎敌!
我立在军帐外,听着战马长嘶,号角连天,望着将士们备战的情景心有余悸。
终于,见着了流云,此时他已卸去平时的装戎,换上一身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眉目间散发着傲视一切的强势,神色间威严聚在,不失帝王风范。
心里打个滚,莫非,他要亲自上战场!复又想到,他曾经便带军抗过敌,这些在他眼里,并不陌生。
我正想前去问个究竟,却被两名将士挡回军帐中,他们说,皇上有旨,未得他的允许,我不得出军帐半步。
以致此后数日,我都未能离开帐内一步。
外面大风呼呼咆哮而过,隐隐传来嘶杀和哀嚎的声音,我知道,那是杀戮的声音,带着血腥之味。
担心,除了担心再无别的。
心里总是念着,皓轩怎样了,还有子骞,是否平安!
彷佛突然醒悟,心里大感不妙,我现在才想明白,为何流云会在这个时候西征,皓轩正在漠北,现下流云却递上战书,那么皓轩,一边是他的亲舅舅,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定会左右为难。
无论站在哪边,都是不义之举。
我不愿看到天下之争,更不愿战事连连。因为受伤的,总是无辜的百姓们。
不知在床榻上躺了多久,也没能静下心来,忍不住,终于下榻。
此时,外面由远至近传来马蹄声和欢呼声,心里乍然一惊,匆匆行至帐帘处撩起帷帐。霎那间,映入我眼底的,是漫天滚滚的黄沙席卷着缓缓靠近的军队,醒眼的旗帜随着他们往前的冲劲红幡飞扬,不用多想便知,那是胜利的旌旗。
一种大起大落之感油然而生。
既然旻军胜利,我却没有瞧见皓轩和子骞的身影。
皓轩是站在了流云这边,还是漠北王那边。流云这边自然是胜利,不可能不跟着军队回来。
心里发慌得甚是厉害,顾不上太多便抓住一名将士急问:“是不是胜利了。”
那将士对我点头,面露得意的笑容。
神色一紧,又是问出一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