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轻手轻脚的动作,不像是一个男儿该有的举止,所以在下冒昧的问了姑娘一句,还请姑娘不要见怪!”他的话语很轻,却在我耳畔挥之不去。
“不碍事,公子的笛声很优美,所以好奇,过来瞧瞧。”仍旧把嗓子压得甚是低沉,额头早已冒出丝丝冷汗,我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害怕。
“如今寂静的夜晚,倘若没点声音点缀,就太遗憾了。所以,在下才会一时兴起,还望别吵到了姑娘休息。”
我不知他现下是否转身过来看着我,但此时我已不宜久留,急匆匆的回了一句:“是我太冒昧了,打扰了公子的雅兴,先告退了...”刚迈起莲足,身后却响起了他隐隐有些惊异的声音:“姑娘,你的声音...”
这才反应到,我方才这句话,恢复了平常的声音。
不再顾及其他,我心绪恐慌的跑回自己的厢房。
将门关上的那刻,心里才稍稍放松不少。
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庄子如今是氒国皇上,朝廷政事繁忙,怎么会跑到扬州这地方来。兴致还如此高雅,和我曾经认识的他不太一样。可是,那声音,真真切切的和庄子的声音一模一样。况且,他似乎也听出我的声音有些不寻常。
我万万不可让他见到我,要是见了我,不知还会发生怎样不可预知的事情出来。
看来,这水路也是走不成了,等这船在镇江靠岸,我们也得下船。
一夜,又是无眠。
天刚蒙亮,我就起床将行礼都收拾好,准备响午那会船靠了岸,就和小卓下船,改乘另一条船。离别数年,我对庄子曾经将我扣在氒国之事,还是心有余悸。
虽然,他待我很好,但会像流云那样,再次让我失去自由。
纵然,或许是我自己多想,但也不能抹去,他和流云,都是一国之君的事实。
因怕和他会再次见面,我从昨儿个夜里回到厢房后,就一直没再踏出房门,连早饭都是叫小卓送到房里的。
战战兢兢的用完早饭,小卓进屋来收拾碗筷,见我一脸的不安,拧起了一张脸,“姐姐这是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
望着他不解的神情,我连忙安慰他道:“没什么...小卓,我大概是有些晕船,今儿响午到达镇江后,我想下船休息几天缓缓,我们改乘下一条船吧!”
听我说晕船,他立即放下手上的碗筷,“姐姐晕船?那可不好,咱们还要连续坐七八天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