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咱们照做就是。”接着对张蒙道,“张君,你自去便是,马我俩会准备好的,一切行李也会提前拾掇好。届时你只要一出太尉府,立刻接上,绝不给旁人可趁之机。”
史阿闻言,大惊失色:“张君,你这是去受封赏,还是去闯龙潭虎穴!”
张蒙深呼口气,沉声低语:“凡事难说,有备无患。”
哪怕自己想得再好,到底不是董卓肚子里的蛔虫,自打来到这个时代,张蒙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把凡事想得太简单。历史是死的,人是活的,自己正在经历的,既是一个熟悉的时代,也是一个陌生的时代。
吕布倒是提前给张蒙备了一匹代步用的马,两人离开步广里后骑马沿着大道向南奔驰,很快抵达了雒阳城东南腹地,司空府、司徒府、太尉府在这里自北向南排布。
并马缓行之时,张蒙有意试探吕布:“吕兄,听说日前城南郭外的辟雍一带失火了,许久才扑灭,不知是怎么回事?”
吕布目视前方,淡淡道:“据说是鲍信那反贼纵的火,为了给他逃亡作掩护。”
“哦,捉到鲍信了吗?”
“未曾,他的党羽来接应,用牛车冲撞我军,救他而去。事后找到了牛车残骸,但鲍信及其党羽已经东遁,董公仁厚,不予追究。”
张蒙假装扼腕叹息,摇头道:“让鲍信那反贼跑了,可惜!可惜!”
吕布不屑道:“李傕那等废物办事,结局可想而知。”冷哼一声,“区区一个鲍信,跑了就跑了,何足道哉。哪怕袁绍,董公也不放在眼里。”
张蒙附和道:“董公威武。”
吕布继续说道:“这次董公找你,是要提点你,机会难得,好好把握。”口吻冰冷冷的。
张蒙看着他神情漠然,心想:“这吕布与我从前想的大不相同,非但没有英姿勃发的气势,反倒有些阴鸷。我与他相性不合,难以亲近,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太尉府高高矗立着的门阙为双出阙,仅次于天子宫前的三出阙,气势雄浑威严,与太尉独步百官之先、典天下兵重的身份相得益彰。
门阙檐下,有众多甲士驻守,见到吕布,闪开通道。
张蒙见状,心下思忖:“吕布跟着董卓不到半个月,却已能经常看到他为董卓来去奔波,应当是受到了重用,而且他对待李傕、张济之类的董卓军嫡系老人并无半点卑微之色,董卓的府邸也随他任意来去,可见不但是受重用,还得到了董卓的信任。像董卓这样的人,自有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