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弹跳,我们俩跟着它,出了大门,出了这栋楼,来到了发生凶案的二栋。
灯光昏暗的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玻璃珠蹦跳的声音,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爬到四楼,玻璃珠突然停止跳动,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一直滚到阿涛他们家门口,然后纹丝不动。
深更半夜的,玻璃珠带我们来阿涛家干什么?我和顾祁寒对望了一眼,心里满是不解。
就在这时,门锁突然响了起来,有人正从里面开门,顾祁寒抓着我的手臂,迅速躲到通往楼上的楼道里,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又左右望了望,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楼道。
“是阿涛的后妈,曹青萍。”我凑到顾祁寒耳边,小声说。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顾祁寒在我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牵着我的手,跟在曹青萍身后。
曹青萍走出楼道之后,将外套上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弓着背,抱紧黑色塑料袋,快步走向小区门口,门卫室里面,李大爷正趴在桌上打盹儿,就连曹青萍偷偷溜出去,他都没发现。
午夜一点多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阵阵夜风吹来,凉飕飕的,曹青萍步伐很快,时不时张望一下四周,似乎害怕被人看见。
她绕到小区背后,来到小河边,这里没有路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我见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手电筒,打开之后,将亮光调到最小,然后穿过菜地,在河边停了下来。
她蹲下身,将黑色塑料袋打开,我很好奇她要做什么,所以站到了她身边,看着她从塑料袋里面拿出纸钱、香烛等物,她用打火机将香烛点燃,插在湿润的泥土里,然后点燃纸钱,双手合十,声音哽咽地说,“阿涛,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妈,但是我这么些年,也没有亏待过你……你出事,阿姨很难过,很伤心,可,我不能让这个家散了……阿涛,好孩子,求求你原谅阿姨,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私,不要再纠缠下去了……阿姨求求你,安心去投胎吧,下辈子,阿姨做你的亲妈,好好补偿你……”
说着说着,曹青萍就泣不成声,眼泪不停地掉。
就在这时,燃了一半的纸钱,突然熄灭了,香烛也灭了,曹青萍放在一旁的手电筒灯光闪了闪,忽地一下也灭了。
曹青萍惊恐地抓起手电筒,用力拍打,手电筒依旧不亮,她害怕地跌坐在地上,嘴里叫着,“阿涛,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