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两位失踪修士这几日一直被泡在地窖酒坛里,周璟一口酒喷了老远,这阴影有点儿大,他觉着嘴里的酒味都不对了。
与顾采匆匆赶去伶馆地窖时,秦晞刚从巨大的酒缸里把光溜溜的两个修士提出来。
正如那蝴蝶妖阿初所说,没弄死他们,每人占了一只巨大酒缸,只把脑袋露在外面,五官周围密密麻麻全是她的鳞粉。
顾采当即唤来雨露洗去鳞粉,醒神术用了数次却不见有反应,登时急道:“怎么不醒?!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忘山伶馆的馆主是一只瘦削的猴妖,得知事情原委后,倒还勉力维持镇定,此时见顾采发怒,他立即安抚:“二位修士只是醉得太厉害,老朽马上为他们安排上房,煮醒酒汤,您莫要动气!”
说着他便取了巾子,亲自替醉死的修士们擦拭身上酒液,他俩在酒液里泡了好几日,皮肤红如熟虾,哪有这么容易醒。
因知道中土修士身上多半会带些门派异宝,见这两人衣物全无,他又厉声喝问阿初:“他们的衣物被你藏哪儿了?!快说!”
阿初已如不怕开水烫的死猪,语气半点波折没有:“为防泄漏踪迹,衣服被我烧了,剩下荷包之类杂物,都在我床下。”
馆主一叠声叫人去翻她的床,一面开始赔笑道歉:“诸位修士,馆内出了这样的祸事,实实颜面无光!好在二位修士性命无忧,何止是万幸!老朽实不知如何赔礼,只求诸位息怒!”
周璟望向顾采,是他的师弟们遭殃,自然该他决定走向。
不过这位敦厚的三才门修士看着完全不像是会找麻烦的样子,先前馆主一跌软,他也整个儿软了,只怕此刻还要自责没看好师弟们,叫他们跑来这风月之地吃苦。
这种事还是得交给老九来。
果然秦晞下一刻便含笑道:“虞舞伶被人下恶咒后,二位修士便恰好失踪,我们来伶馆寻人也遇了事,看起来像是故意针对我们似的,馆主太客气,说不定此事还是我们给伶馆带来了麻烦。”
看看这说的什么话!馆主脸色都变了,虞舞伶叹道:“少年郎,此事绝非……”
“我知道。”秦晞歉意一笑,“是我失言了。”
馆主连连摇手,赶忙低声朝伶人们吩咐了一串,没一会儿便有人捧了厚厚的几只信封来,他做贼似的将信封悄悄塞进秦晞袖子里,声若蚊呐:“老朽诚心赔罪,修士务必收下。伶馆名声建立不易,你看……”
秦晞一派通情达理:“馆主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