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旁边,望着他笑得阴鸷:“风雷术?倒是罕见,若在外面我倒想会会你,可惜我的洞府不欢迎男人!”
镜面刺目的闪光再次掠过,这次秦晞终于看清,温晋手里执着一面小铜镜。
他瞬息间便绕去温晋身后,避过一道镜光——此人若是腾风躲闪还难对付些,偏生仗着镜术厉害,傲慢得很。
他喜欢这种不慎重的对手,打起来尤其愉悦。
飞剑忽地一化三,快到惊人,眼看便要刺穿心口要害,温晋的面色终于变了。
飞剑并不罕见,可这样迅疾的闻所未闻,他险险让过两根,刺耳的声音犹如附骨之疽,旋即肋下一阵巨痛,却是被第三根划开一道狭长血口。
附着飞剑上的风雷术立即激摧血肉,痛得他几乎站立不稳,眼见鬼影般的青光又要到面前,他扑向屏风,一个投身竟钻了进去。
秦晞急追上前,抬手接住飞剑,将巨大屏风一劈两半。
屏风轰然倒地,却不见温晋,他也像周璟顾采那样,突然消失了。
他进了画?!
令狐蓁蓁再也顾不得脑壳疼腰疼,这是什么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术法!人能进画中?
她挣扎着想下来,不想秦晞双臂齐用,她的腰真要被勒断似的,疼得使劲拍他肩膀,他便轻道:“小师姐,别乱动。”
语气是温和的,可那架势像是恨不能把她捆起来,仿佛不这样做她就会遁地逃走。
“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放手。”
中土这里他最熟,他是老大,都听老大的,有事可以说事,能不能别勒她了,好疼啊!
秦晞摇头:“不能放。”
令狐蓁蓁终于有点不愉快,他这种浓浓的不信任感是怎么回事?
“那我抓着你,行吗?”她使劲推他肩膀,“要么你轻点,行吗?”
秦晞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我抓紧些比较放心。”
令狐蓁蓁总觉这一幕似曾相识,愣了半日,忽然屈指往他脖子上戳。
修士反应何其迅捷,他把头一偏,下一刻她那只被写了血字的手又落进他掌中,像是有烙铁死死摁在上面似的,痛得她“嘶”一声。
“好,血字没了,马上就不疼。”
秦晞哄孩子似的,哄得还特别敷衍,又把手往她腰上握,看架势压根不打算放开。
令狐蓁蓁恼火起来,她又不是没长脚,怎么还这样?她要是个泥人,这会儿多半都被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