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风而起,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听她抱怨:“秦元曦,我肚子疼。”
怎么会肚子疼,甜汤喝撑了?
秦晞端起她放在手边的瓷碗看了看,里面的甜汤还剩大半,她压根没喝几口。
“小师姐怎么了?是甜汤不可口?”
确实不可口,也不知道怎么了,喝不下去。
令狐蓁蓁扶着肚子皱眉:“算了,让我一个人待着安静点。”
秦晞瞥了她一眼,非但没走,反而弯腰半躺下来,手肘撑在枝桠间,一条腿也悬在外面,用脚尖去轻触不远处蓝莹莹的茂密花朵。
“小师姐,肚子疼更不能一个人,师弟陪你说说话就好了。”他吹去落在肩上的花瓣,“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中土的神迹与炎神之宴有许多不同处,譬如这蓬莱九老丈人的神迹,便是对观赏者有要求的,你晓得是什么吗?”
不知道。
令狐蓁蓁很老实地被吸引了注意力。
秦晞看上去十分严肃:“大荒是诸神遗弃之地,所以但凡大荒出身的,都看不到九老丈人的神迹。”
大荒出身的看不到?令狐蓁蓁登时倒抽一口气,那她还去干嘛?
冷不丁听他“噗”一声笑起来,见他笑得戏谑,她不由恍然:“你骗我。”
是,因为实在有趣,且她不知在气什么,打个岔总是好的。
秦晞坦然承受她不大友善的目光:“所谓神迹不过是神明曾存在过的痕迹,没那么多讲究,谁都能看,小师姐放宽心。”
他可真够无聊的。
令狐蓁蓁不去搭理他,在袖袋里摸索半日,却掏出一坛酒来。
秦元曦扯什么说说话肚子就不疼,一点用没有,还不如喝点酒睡一觉,多半明天就好。
纸狐狸在身上来回绕了几圈,长尾巴环住她纤长的脖子,细细地上下撩动。她终于被痒到,却懒得动,只憋不住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真不懂事。”
令狐蓁蓁拿出师姐斥责师弟的语气,反手却将纸狐狸拿下,指尖轻触它的小脑袋。
头一回有人说他不懂事,还是这个最擅长胡来的大荒人。
秦晞本想反驳,却又吞了回去。
也罢,不与她计较,谁叫他懂事呢。
见她一气喝了数口酒,他正欲出言阻止,却见她抹了抹嘴,反手又把甜汤端起来了。
“小师姐不是说甜汤不可口?”又是酒又是甜汤,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