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排斥鄙夷。”
秦晞心中微微一动:“先生说得笃定,想是已有定论。”
醒斋并不吝啬,颔首道:“既然平日黑雾覆面,或许她是司幽国遗民。思士思女,不妻不夫,全靠念头结合繁衍,所以将黑雾剥离便是羞辱她,她自然也不能做南荒帝的妃子。”
思女?
仿佛突然间醍醐灌顶,秦晞手里的话本故事险些掉在地上。
他想起去大荒前从千重宫顶求到的签文:南西二荒,深谷为陵。至定云,思女无后。
思女无后!这句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原来是指蓁蓁的母亲。然而它到底什么意思?指蓁蓁的母亲无后?可她明明生下了蓁蓁。莫非是指世间从此再无思女?
秦晞还未来得及细想,忽闻外间有人喊叫:“先生!先生!您快去看看族长!他被风雷术折磨得快不行了!”
醒斋起身一抬手,巨大厚实的帷帐立即罩住屋内景象,他转身走了出去。
看来这位前族长与施杨的关系并不剑拔弩张,施杨重伤时竟还会找他求助,实实奇异。
秦晞不动声色行去令狐蓁蓁身旁,她仍在专心致志拼玉葫芦碎片,两手半丝不颤,两眼眨也不眨,碎得稀烂的玉葫芦竟已拼好一半。
“你别急。”她安慰他,“还要再拼一会儿,等全拼好了,我自有办法让它恢复如初。”
原本只想给她找件事打岔,防止她纠结回忆触动盘神丝,谁想搞的她如此费神。
秦晞叹着气往她身边一坐:“小师姐陪师弟说说话。”
“好,你说我听。”令狐蓁蓁特别敷衍。
一只手扶着她的面颊将她转过去,他横在她眼前,莫名不讲理:“那你看着师弟听。”
茶色宝石似的眼珠不满地望向他了,不知为何,秦晞突然想起思士思女只靠念头结合繁衍的事来,那时必然要四目相对,彼此念头才能融合。
他只觉耳上发烫,故作淡定地移开视线,不防她反而凑近,好似要贴脸颊,他急急朝后让,便听她奇道:“你的脸好红。”
“可能因为放了帐子,不透气。”秦晞语气平静,没一会儿,忽然问她:“小师姐,你大伯一直是你大伯吗?”
令狐蓁蓁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老问奇怪问题?大伯还有不是大伯的时候?”
他淡道:“我看你刚才给醒斋先生讲的那些琐事,似乎从七岁起,你大伯就不像先前那么慈和,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时常出门,一去好几个月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