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去吻她,曾经微凉的面颊此刻贴在脸上带着些许低烧的烫意,呼吸也是烫的。烫些好,这样方能驱散蒿里寒气。双臂渐渐收紧,将带着热气的身体紧紧锁在胸前,这样连心也可以暖和。
有些喘不上气,令狐蓁蓁不适地刚挣两下,便觉他环着腰一把将她抱起。
像是要呼吸她的呼吸,他的手按住后脑勺,绝不许她避让,可指尖又在撩耳朵,她痒得乱躲,怎样也躲不掉,一时天旋地转,后背撞在柔软的床褥上,被他圈着滚了两回,长发夜一般覆盖下来。
让人极欢喜的香甜气息几乎要钻入眉心,令狐蓁蓁脑门微微发麻。
真要喘不上气,她只觉眼前有细小星屑蹦跶,开始用上气力挣扎推拒,两只手腕一下被压制住,秦元曦终于稍稍离开些,吐息像微风一样刷过唇角,声音异常轻:“小师姐,再一会儿。”
再一会儿是怎样的一会儿?令狐蓁蓁耳朵被咬得不知痛笑多少回,偏偏两只手被按着挣扎不得,差点把床褥扭穿,终于一点力气也没有,被他往床里面带了带,柔软单薄的袖子从手肘滑下去,修长的手握住了肩膀。
细雪渐被揉碎,顺着指缝弹落,馨香而细腻。
多半因着低烧,她与他缠了半日又软回去,秦晞试图妥帖将玉雪横陈,轻拿轻放,渐渐却放肆起来,亲手制造一场前所未有的雪崩。
浅浅的光像是忽然变成了流动的,秦晞听见她隐隐哽咽:“秦元曦,我难受……”
谁不是呢?
他抵着她的额头,一时又觉她痛得挣扎不休,在他肩上一下下砸着,嗓子有些哑:“我不要安慰你了!我不……”
秦晞掐住她乱动的脸,轻轻哄她:“小师姐别动,别动。”
令狐蓁蓁喜欢两不相欠,彼此相忘避免痛苦,秦元曦却没有这么好心,他向来贪心且坏心,想要她永远记住他。
想把她带回蒿里一趟,让她切实踩着那些冰冷的沼泽,吹着刺骨的寒风。想要在令狐蓁蓁心头刻下属于秦元曦的血印,要她以后想起他,便想起蒿里神魂低吟的声音,永不见光明的天空,他会在那里等她。
令狐蓁蓁觉着低烧变成了高烧,耳朵尖都烫得要烧起来,那个试图生嚼下肚的秦元曦出现了,勾帐子的小玉钩晃得蹊跷,她说不出是想在哪里蹭一蹭,偏过头,面颊落在他掌心,指尖把她湿漉漉的睫毛擦拭了一下,又推着她朝向他。
“看着我。”秦元曦的睫毛快要戳在她鼻梁上,似安抚似引诱地继续哄她,“小师姐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