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玉华急性子,暴躁得扯头发,压着嗓子低声道:
“你有事就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想想办法。这都两天了,你就这样闷着,还把不把我们当朋友了?”
“我……”
程红英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低下头,不说话。
“是跟杜公子有关吗?”落蕊试探地问。
“你……你知道我跟君亭的事?”程红英猛得抬起头来,急声问。
“嗯,知道一点。诗会那天我就看出你们俩有情况,后来静云哥哥跟我提了提。
他没说太多,只说杜夫人不同意你俩的事,所以我胡乱猜测你不开心是与他有关。”
“你放心,你的事我谁也没说过,玉华也不会乱说的。
你若是愿意跟我们说说你俩的事,我们两个都会好好听。要是不想说那就不说,这是你自己的事,你不用为难。”
林落蕊小心地斟酌着词句,生怕程红英感觉被冒犯。
这毕竟是女儿家的私事,没有几个人愿意被人围观。
乐玉华眨巴着眼,来回瞅她们两个,没敢吭声。
心里却在琢磨,怎么我就看不出来?怎么没人跟我说这事?
唉,这姑娘真没有自知之明!
倘若落蕊知道她心里做何想,肯定会给她答疑解惑。
就您那沉不住气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他俩有事,只怕都不带过夜的,就得颠颠地跑去问人家了吧?
“这事压在我心里这么长时间,我快要憋闷死了,今天索性给你俩说说,也让自己松快点。”
程红英红着眼圈开口道:
“我和君亭是两年前认识的,那天他上山游玩摔了腿,恰好我与母亲去上香碰到他。
周围没有别人,我只好背他下山,送他去医馆。两个月后他对我表明心迹,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我答应了。“
“我发现原来力气大也是有好处的,”程红英自嘲地笑笑,“背落蕊一次,收获了一个真诚可交的朋友;背君亭一次……”
程红英苦笑着没有接着这个话头继续说下去,另起一句说道:
“谁知君亭央求杜夫人去我家提亲,她却不同意。嫌我粗鲁不端庄,长得也不柔美,跟君亭不般配。
她要给他相看别的姑娘,君亭不从,跟她耗到了现在。前天又说要给君亭议亲,态度十分坚决。君亭偷偷跑出来找我,我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程红英很坚强,虽然心里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