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找到这个可恶的鲁博士,叫他血债血偿,死不足惜!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又经过了几次大范围的传送后,我很快就意识到,我的那些想法根本不切实际。
这几次传送中,我去过非洲的市集,去过炙热的沙漠,还在一个发达城市的中心天桥上裸奔。
渐渐地,我发现我的问题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一个是,我每次被传送的时间在以惊人的速度在拉长。最早的一次我在混沌中待了17个小时,第二次就延长到了20几个小时,辗转几次后,便开始用几天几月来计算,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用几年来计时了。
我不禁想,如果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几千年下去,那我岂不比那些孤魂野鬼还要凄惨?即使我见证了人类灭亡世界末日又如何?这样的长生不老,又有什么意义?
更可怕的是,我在现实中待的时间则越来越短,就像何博士他们一样,基本上每次出现都要比上次少几分钟。
这使我更加绝望,开始是7个多小时,每次少几分钟,将来只剩下出现几秒钟或者成负数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呢?是不是这个噩梦会终止,还是我会直接灰飞烟灭?
知道这些无奈的现实后,我再也没心情去找鲁博士报仇,一心只期盼着能回到家,能再看一眼亲人,大哥一家也好,美华也好,哪怕能再看见那木讷的小李我也会觉得很高兴。
人在绝境绝望中,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往日平淡生活的珍贵。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太晚了!
我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醒来,只记得离最初的一次传送已经过去了1年多。这回一睁眼是个低矮的山头,阳光明媚,气候宜人,花香扑面。
阵阵儿童嬉戏的声音传入耳际。
循声望去,只见山下停着两辆汽车,有两家人正围坐在草坪上野炊。大人们在准备午餐,孩子们则围着大人戏耍玩闹,好不幸福。
我走下山,来到他们跟前驻足观察,眼中满是羡慕。
忽然,我兴奋地发现,那两辆车的车牌都是“川”字打头的,我在四川?在中国?我不禁感到激动,尽管此地离我的家还有几千公里,但这是我离开后第一次回到中国!
我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走去,直到他们跟前,他们才发现了我。
率先尖叫的是女士,因为我的身体毫无遮掩。
男人们警觉地将孩子们挡在身后,充满敌意地盯着我,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