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污水,揪着鼻子,皱着眉头大喘着气,道:“你……你这小……小兔崽子,道……道爷这回非把你碎……碎尸万段不可。”说着“唰”的一声,抽出长剑。
恩净身后的恩慧、恩空二人也跟着亮出兵器,只是他二人一手捂着鼻子,站的也离那恩净更远一些,显然也是怕了他身上的那股尿味儿。
这少年朝恩净捧腹笑道:“嘿嘿,你……你这臭鼻子道士,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小爷我不是说现下没……没了吗?你要是想喝,怕是得等到明早了,你……你要是实忍不住,就将就将就到那牛棚马厩里寻上一些,也……也算是聊胜于无了,哈哈。”
恩净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提着长剑,不由分说的向那少年挥剑砍来,招招不留情面,恨不得就将他斩为两半儿。
而那少年面上依旧嬉笑不止,脚底上却是闪转腾挪,在这山上的树木、黄休、兰嗅井等人之间穿插来去,口中不住的喊道:“吕祖殿的道士杀人了,杀人了……我劝别人再也别给那殿里添那香油钱,专门干着杀人放火的菩萨,拜了也是白拜。”
兰嗅井如何能忍有人提剑在他周围转来转去?他一不留神,脑袋搬家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只见他面色凝重,青筋隐隐,在恩净兜转到他身侧时,手里的荷花兵器突然“噌”的一声,跟着青光一闪,那青光由那柄荷花花心激射到恩净胸口,跟着“苍啷”一声,恩净手中的那柄长剑跌落到地上,人也僵住不动。
再一会儿只见他脖子、脸庞慢慢的由红润变得苍白,再由苍白变得暗青隐隐。
那恩慧、恩空二人一见事情不对,赶忙奔了过来,恩慧伸手去扶恩净,急惶的问道:“师弟,你……你怎么了?”
不料手刚搭上恩净的胳膊,恩净在一碰之下整个人都向旁边斜倒下去,恩慧再伸手一探其鼻息,却哪里还有了呼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不已,适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青光一闪便没了性命,如何不令人惊诧?
那少年刚才还嬉笑不止,此时怔怔的瞧着,只见其牙齿打颤的道:“这……这位相公,这道士要拿剑杀我,我……我可也没想他死,你……你这不是多管……啊,不不不……你这不是太够义气了么?不……不知小弟日后要如何报答了。”
黄休虽也也见兰嗅井暗施诡计,教自己放出了那“清芬酥骨烟”来,可那毕竟只是令人一时动弹不得,哪料到他的暗器还能见血封喉?
黄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