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里砖窑的义庄那,我先回了。”
贾蔷本就生得美貌,这番梨花带雨地让王熙凤都有些动容。问:“是出什么事啦?现在珍大哥病着,你们哥儿谁受了委屈,婶子给你们出头。”
贾蔷自以为机敏,耍心思哭着道:“就是六房的珖老爷,他骂我也就算了,还骂蓉哥儿、骂珍老爷,最后还骂到婶子头上来了。我委屈啊,也替婶子委屈。”
凤姐儿哪看不穿贾蔷的花式,只以为是贾蔷在义庄受了委屈,这会儿在扯虎皮找靠山。冷笑道:“他敢骂我?说来听听,骂我什么了?”
“婶子,蔷儿不敢说。”
“哼,还在我这扯虎皮了?跟我面前打鬼眼,你道行还不够。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吵我的事就不责你了,滚出去罢。”
这会蔷哥儿急了,状还没告就被赶出去,哪行啊。
不行,绝对不行。
贾蔷心急之下,直接把关于凤姐儿的重点部分捡出来,说了。
“婶子,蔷儿没骗你。宁府大总管赖爷爷也听到了,他在来的路上。我先到,就直接来婶子这了。
那珖老爷和贾芹骂琏二叔是偷个姨娘的,说琏二叔却没想到蓉哥儿是个偷婶子的。还说蓉哥儿从小跟着婶子屁股跑,婶子嫁……”
凤姐儿先前还没听明白,等反应过来蓉儿的婶子不就是自己时,脸唰的一下就黑了。
抬腿就给了贾蔷一脚,骂道:“放你他娘的屁,野牛肏的东西,谁教你说的这种混账话。”
贾蔷抱着吃痛的肩膀,跪那哭喊着:“婶子,蔷儿没说慌。不信,你可以问赖总管,他也听到了。都是那珖老爷和贾芹说的。”
正好,外院的丫鬟报,“东府赖升赖爷爷来找奶奶。”
“我去找你们府赖升问问,你要敢撒谎造谣,今个就跪死在这里。”
王熙凤说罢,带着满腔怒气扭着自己的小蛮腰朝外院走去。
赖升是不能进这些院子的,不论是西府东府各位奶奶姑娘的院子都进不得,只能在外院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