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儿没女的,对我们有时候也挺不错,像亲人一样。”
可能提到亲人二字,李兰看着进门关门的老头进去房里,垂下手,捏着啤酒罐放在膝上,抬头望去夜空上一闪一闪的星辰。
“......说起来,心里烦的事就跟亲人有关。”
说到这里,抿了抿嘴忽然笑出声。
“弟弟又在外面欠钱了,我爸妈打电话过来,让我给他们转钱过去,说起来可笑,我来芝加哥,有五年了,身上没攒下多少钱。”
“都给家里人了?”
要说没挣到钱,王如虎自然不会信的,否则米国不可能有这么多华人,更不可能还有许多偷渡都要过来的。
听到问来的话,女人也没必要瞒着,喝了口啤酒,“离婚后,我就偷渡过来了,就想多挣些钱,给我那前夫瞧瞧,结果一来就是五年,连家都不敢回,父母打电话过来,我也只能说这边过的很好,赚钱很容易。”
或许是怕王如虎引起误会,连忙开口解释:“我在美容院工作,给客人推拿、拔火罐,你不知道,其实外国人很喜欢这一套,每次给的小费都挺多的。当初来的时候,差点跟其他女人跑去当流莺,就是做那种生意,反正在这里没人认识她们,回去的时候穿金戴银,在家人面前显出好就行了。你不知道,这些女人一天挣得钱,有时候比我半个月都挣得多,龙叔也不管,说过来都是为挣钱,不寒碜。”
酒劲儿上来了,女人越说越多,可能压力实在太大,需要找人倾诉,拉着王如虎一边吃,一边喝酒,说话声也颇大,酒劲儿上头,甚至骂她那个在家里的弟弟没出息,就是一个烂赌鬼之类。
王如虎只是安静听着,也不附和表态,万一只是拉近关系,对他有所图呢?
星月下,坐在椅上的女人一脚踢开脚边空空的几个啤酒罐,丰腴的身子从上面起来,踩着高跟摇摇晃晃的走去楼梯那边,扶着楼梯口门边,回头笑了一下。
“阿虎,以后兰姐就这样叫你,亲切一些。还有......谢谢你,听姐唠这么多废话。”
随后,她潇洒的挥了下手,踩着高跟‘哒哒’的声响下楼去了。
果然,想拉近关系,王如虎看着手里的半罐啤酒,晃荡两下,仰头一口喝干。
‘听听就好,不关自己的事......就是没吃饱,希望半夜别饿肚子。’
想看时间,却是没手表、手机,拿起一块空罐,走到边沿,朝着前方不远一动楼,丢了过去,砸在墙壁上,响起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