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刚要点头,这一任的左都御史却继续道:“皇上,世子实在太过顽劣,如果再不加以规劝教导,日后怕还是会惹更大的祸事啊!”
惠文帝皱眉,这还不够?他想怎样?巧了,宣王也这样想,冷声问道:“本王打也打了,皇上罚也罚了,孙御史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大概所有的御史都是一个脾气吧,孙栋正色道:“王爷是国之栋梁,若世子不加约束,养成纨绔,将来承爵岂不是要为害一方?”
惠文帝微怒道:“胡说!芃儿年幼,不过是贪玩一些手下没轻重而已,哪里会恶劣到此。”
宣王眼睛微眯看着孙栋,孙栋梗直着脖颈,道:“王爷便是再将臣发去太学,臣也要规劝王爷严加管束世子,免得日后下手无轻重,做出弑父弑君之事。”
这话说的可就太重,小孩打架而已,怎的就上升到了这个高度。林亿轻咳道:“孙御史慎言!犬子给他打过,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小孩子打架而已,哪里就成弑父弑君?试问列位哪个小时候没有顽皮过,今日不一样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吗?”
宣王冷笑道:“依孙御史的意思,本王应该将芃儿杖毙?还是送去孙御史府中请孙御史管教?”
他身上散发着冷意,显然是已经火了。文渊久又劝道:“王爷言重了。皇上,小孩子间打打闹闹也是正常,做大人的也无须参与了吧。”
文渊久的女儿是宫中的德妃,甚得圣宠,手中也握着兵权,大多时候在西疆,今年西疆局面稳定,这才回了京城,可就看到京城如此的热闹,他笑着向宣王道:“王爷,小世子也确是顽皮了些。”
宣王转向他,又看看孙栋,忽然向他拱手道:“老侯爷,我家芃儿自幼就给我们宠坏了,本王也没少打骂,偏这孩子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不如将他送到您的西疆大营,去搓磨历练可好?”
文渊久吓了一跳,摆手道:“不可不可,王爷,世子金贵,怎么能去西疆大营?刀枪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
惠文帝也黑了脸,狠狠瞪了孙栋一眼,道:“皇弟不可,芃儿年幼,怎么能去大营,拘在京里多加约束就好。再说朕也没有怪罪于他,小孩子打闹原也正常,咱们小时候打了架,父皇也不曾说过什么不是。”
宣王瞟了孙栋一眼道:“臣弟瞧着,这个儿子如果不死在外面,朝中人心甚是不定啊!皇上,杨世子十一岁便去了大营,这在北疆已经呆了两年,他虽不是单传,可也是侯府世子,前些日子回京,臣弟瞧着比从前更加懂礼有分寸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