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生疑惑,显然,她是约自己晚上相见,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全程看在眼中,这个卧龙山大当家的居然要救宣世子,她这打的什么主意?就是为了不背黑锅?还是另有企图。
月光下,白日那个明艳的女子带了几分的忧虑,长眉微拧着,气息尽敛,完全是一个闺阁女子的样子。
杨九林忽然一拱手,向她施了一礼:“虽然在下不知姑娘为何要救宣世子,但还是感激姑娘的搭救之恩。”心中念头不停的盘转:她救了宣世子,这剿匪,我特么还剿不剿?这人情欠的是不是有点大?
贺兰雪并不理会,悠然问:“杨小侯不是来剿匪的吗?我送你这个人情,你要怎样还我?”
呃,杨九林无语,她看透了自己……
贺兰雪微笑:“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能打败我?”
杨九林自尊心严重受挫,在刚才她对那人出手的瞬间,他对自己是否能打败这姑娘的问题忽然就没了把握,可被个小姑娘轻视的滋味也着实难受,输人不能输阵:“不打怎么知道孰强孰弱。”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贺兰雪脸上浮上一个促狭的笑容,她转了话题:“不然这样吧,如果你能打败我,听风寨从此投军,跟随小侯爷征战疆场,听任调遣,如果我打败了你,你们杨家的刀谱借我一看,如何?”
啊呸!杨九林心中勃然,原来是在打杨家刀谱的主意,他简直有现在就拔刀对决的冲动,手也不自主的握住了刀柄,但宣世子的脸庞忽然浮现在眼前,淡定淡定,现在不能冲动,看着贺兰雪含笑的双眸,这笑容带着暖意,顽皮中带了些莫名的熟悉,让他的心不由一动,他的戾气忽然消散,转而淡淡说道:“那也要你能打败我再说。”
上次受伤是在多久前,魏芃已经没了印象,漠北军中的这些年,也没有哪次伤到昏迷了这么久,他明知道那些人不过是为了要魏翀哥俩的命,自己不过是条河鱼而已,可这条河鱼又真的不是在他们捕猎的计划之内吗?他甚至想起那个贺兰姑娘说的话来:你那两位堂兄可是当今天下最大的靶子,你这条池鱼别被殃及才是要紧。现在真的印证了这话,自己就是那条倒霉的鱼。
这致命的一刀完全出乎自己的算计,就是说,这是意外,但这意外却让他到现在还不能动弹,他们给自己下的药劲可够大。迷糊间,他听到一个女子熟悉的声音说道:“麻烦几位以后不要再甩锅给我,你们走吧,把解药留下。”
一阵嘈杂之后,这个女声又说:“把药给他喂下。”然后,自己的嘴被人掰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