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芃忍不住后退一步,心底惨叫,造孽啊,一向沉稳的自家的爹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还能让人好好说话吗?在父母面前,他可不敢摆出那个死人脸,却又着实脑壳疼,想了想方才说道:“你们是不是想的有点多?她什么来头大家都知道啊,就是个土匪,我和九林都只能和她打个平手,我们之间也很清白,没什么事情发生,她救了我,你们都知道的,我一直想着要好好报答一下,她又从来不穿盔甲,上阵打仗,刀箭无眼,我就送她以示感谢,这有什么不对吗?九林和她……一个元帅一个先锋而已。”
舞墨在王妃身后眼神古怪的看着他,往远说,一年前是谁喝多了拉着人家差点霸王硬上弓的?是谁酒醒后一劲问自己当晚有没发生过什么事?往近里说,从卧龙山回来这一路,是谁没事总盯着人家和杨小侯的?明明想接近人家,又非摆张臭脸等人骂的?再往眼前说,昨天半夜是谁巴巴的逼人开城门去找人家的?——虽然最终被人打了出来。今天又是谁一从宫里回来,就换了衣服快马去追人家,死活非要把令牌给她的?报恩?报恩的正确打开方式是以身相许,您怎么不以身相许呢?您这样说给王爷王妃,不怕被雷劈吗?
魏芃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去刑狱司思过了是吧?最近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舞墨感受到他眼中的寒意和警告,乖乖的转过眼去。
宣王已经恢复了冷静,向王妃道:“王妃先回去休息吧,这个事我和芃儿要从长计议。”
在离京城不远处,那队疾步行驶的队伍中,杨九林忽然打了个寒战,一股莫名的冷意从后背升起,而身边与他并马前行的贺兰雪也打了个喷嚏。杨九林疑惑:天气这样冷了吗?
王府书房里,宣王一脸冷意的看着儿子,他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把自己的令牌借给贺兰雪呢?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令牌意味着什么?知不知道这令牌的作用是什么?他的世子令牌是仅次于自己这块的存在,能调动漠南守军,能随意出入漠南王府,还能调动漠南一切的暗卫,甚至能签发令旨,调整漠南税收,这儿子疯了,不能要了。
此时的书房,只有他们父子二人,顶着父亲那冰冷的目光,魏芃没来由的有些心虚起来,宣王的怒火又在一点点的聚集,自己的封地之所以在漠南,那是因为这里是先帝为大晋留下的一道屏障,一旦有一天,北狄势大,北疆失守,漠南守军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人员严守漠南,然后再徐徐图之,漠南的编制不同于其他藩王,百姓每十户就有三名编制的男丁,平时在家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