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芃脸上不悦,为什么要九林照顾好她?自己照顾不是更好吗?难道需要对她负责的人不是自己吗?但对杨青山一向尊敬有加,只微一挑眉道:“老侯爷放心,我去北疆自然是帮九林的,我会照顾好她,让九林没有后顾之忧。”
这一年的宫宴也比往年显得匆忙,王府宗室一早去祭拜先祖皇陵之后,各自进宫,皇宫内依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丝毫没有受到北疆战事的影响。惠文帝和几位实权人物并不这么想,这两年战事吃紧,国库并不充盈,今年又天灾不断,春旱之后南方的水患,秋天各地收成锐减,冬天,北方各地又传来雪灾的奏折,惠文帝着实头痛不已,如今魏芃马上带兵增援北疆,国库又是一笔大支出,宫宴这一笔也没有省下,来年若是再有个什么突发情况,又要怎么应对呢?
崇安殿内的宫宴也在诸多大人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中草草结束,大军正月初三就集结出发,这未免也太赶了,边疆战事正紧,以往冬天的休战都能打到过年,这些人哪里还有心思正经庆贺新年,万一出了状况,别说边疆,整个大晋也要动荡,惠文帝大大的勉励了魏芃一番,真心的,魏芃是去替魏家守江山的,堂堂世子,太过年的要奔赴前线,不管怎么说,都是值得嘉奖的。
从宫里出来,宣王和魏芃策马走在王妃车驾的前面,看看儿子一脸淡定后面隐约可见的一丝担忧,宣王忽然心里一动,低声问道:“芃儿,这次明明不用你去,朝中自然会安排别人,怎的你要请命了呢?”
魏芃一脸正色,答的也义正辞严:“父王,儿子这是替皇伯父分忧,替咱们魏家奋不顾身啊!”
宣王忽然觉得无比的嫌弃,这还是自己那个冷口冷面的儿子吗?这大过年的,这小子这是抽了吗?还是中邪了?还能说句人话吗?
眼见自家老爹眼神越来越冷,攥着马鞭的手指节微微发白,显然是用了力了,魏芃一脸的正气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气势也弱了下来,轻声道:“北疆军中出了奸细,皇上没给您说吗?昨晚老侯爷亲自来送的信儿,他走之后,凤七的人也传回了消息,有人在背后向她……他们射冷箭。”
宣王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番,看得魏芃心里发毛,声音也带了一些心虚,道:“父王,您……您干嘛这样看儿子?儿子没说错话啊!”
宣王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道:“你别告诉我是为了她!”他眼中分明已经看到魏芃脸上的理所应当,可这儿子偏偏说出来的话更气人:“当然不会说!您不是担心有人拿了令牌造反吗?我也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