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盼着杨九林回来,一直盯着前方的战报,听说被围困时,就催着皇后去劝说惠文帝派兵去救,被训斥回来后,禁足在了宫里,直到传来捷报才被放出来,皇后当然了解女儿的心思,可是更了解皇帝的心思,杨家如今势如中天,手握重兵,正是陛下忌惮的时候,如果再尚了公主,祸福难料,她的这个念头更不能有。
见到皇帝和宣王进来,各自见礼请安,太后素来喜欢宣王,宣王又是个知情识趣的,极少参与政事,不必自己出手的,多一点也不管,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就算是对魏芃偏爱多些,魏芃除了狂傲一些,对惠文帝也算忠心耿耿,安排的事情做的十分妥当,好处是也从来不居功。可这样的孩子怎么忽然就对一个女土匪情不自禁了呢?
太后拉了沐欣的手,望着宣王笑道:“锦轩这是来接你媳妇?顺便给哀家请安的吧。”
宣王笑着看了王妃一眼,向太后道:“母后说笑了,儿臣与皇兄专程来给您请安的,儿臣可不知道她在这里。”
太后佯怒:“讨打,哀家面前也敢说谎,罚你给哀家抄佛经去。”
宣王含笑:“好,儿臣回去就抄,然后让芃儿给母后送来可好?”
太后白他一眼道:“哀家才不见那个小畜生,哼,终日就知道惹哀家生气,你这当父王倒给哀家说说,他和那个贺兰雪是怎么回事?”她看了眼沐欣补充道:“你们这当父母的到底有没有操心过他的婚事?”
宣王苦笑不已:“母后,儿臣也不知道啊,也许并没有什么,皇兄可是看到的,翎儿逼她动手,引发内伤,那种情况下,只有芃儿和九林与她相熟,不搭手救治也没别的办法。”
惠文帝微微点头:“不错,他们一同在北疆杀敌,又都有出生入死的情分,这缘也正常。”他轻叹:“难为这丫头了,若是知道她伤的这样重,朕也不会纵着翎儿胡闹了。”
皇后皱眉:“翎儿也太胡闹了。陛下,不如再赏赐些补药送到县主府,如今既然赏了宅子,她一个姑娘家住着也空了些,臣妾再从宫里拨几个管事的嬷嬷和丫头过去伺候着?到时陛下再加派些人手保护她的日常安危?”
惠文帝沉吟道:“这个再议吧,虽然她立了大功,不过也是个寻常臣子,太过恩宠,也太惹人非议。芃儿送她去了宝定寺,等翀儿传回消息再说吧。”
太后道:“皇上说的是,改日召进宫来,给哀家瞧瞧。”
从宫里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京城的繁华也开始展现,酒楼歌馆人声热闹,白日里发生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