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长公主与连康所说的是这些,外祖家谋逆的事情她一早就知道了,或许就是她一手操作的吧,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个结果,而且,在她的计划里,谢家满门抄斩,谢英屏必须要死,因为她与自己的父亲有私情,在很早之前就有,连这个静和郡主都是他们偷偷生下的,只要母亲死了,他就可以娶长公主做继室,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抚养他们的女儿,自己又算什么?他害死自己的发妻,还由着小三害死自己的女儿!就算没有静和那么一推,自己也是非死不可的。
魏芃兄妹已经围了过来,宣王妃也变了脸,惠文帝担忧道:“芃儿,安平这是怎么了?”
贺兰雪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冷汗不住的往下淌,魏歌已经拿了帕子给她轻轻擦拭。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这是怎样的一个笑话,自己母亲曾经那样的爱着她的夫君,想不到竟所托非人,他是那样的一个渣男!几个呼吸间,她慢慢平复了心情,脸色也渐渐好转,扶着魏芃站了起来,向惠文帝施礼道:“臣失礼了,刚才忽感眩晕不止,现下已经没事了,谢皇上关心。”
从皇宫里出来,魏芃自然不肯让贺兰雪自己走,依然与她同乘一车,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贺兰雪恍然又回到十年前那个夜晚,魏芃将小小的自己揽在怀中,逃出了国公府,小小的怀抱,一直就那样温暖,让自己觉得安全,觉得踏实。她忽然扑在他怀中,哽咽道:“阿芃,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给外祖家报仇!”
魏芃胳膊紧了一紧,声音低沉,道:“你可知当日是什么人将我喊走的吗?”
贺兰雪仰头,魏芃缓缓说道:“是静和。她差人来找我,然后你才会迷路,那大丫头是故意将你引过去的对吗?”
贺兰雪回想将那天发生的事和记忆中那几句话串了起来,说给他道:“我不是他们说的自己爬到假山上跌下来的,是静和推的我。”
魏芃身子一僵,手死死攥住。这些年不曾明白的事情,一下有了眉目。长公主,静和还有连康,咱们慢慢来!
贺兰雪打发春竹先回县主府报信,温杯在王府候着她。进了王府,宣王妃便拉了她的手一路进了后院书房,将身边人全打发出去,只留下魏芃,又令人去请王爷来说话,她便忍不住心中疑惑,询问适才发生了什么事。
贺兰雪跪坐在王妃脚边,将头埋入她膝上,低泣道:“欣姨,谢家的死跟长公主大有关系!”
宣王妃身子一震,挑起她的下颌,震惊道:“你说什么?你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