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些人,也不乏这样的,可是这样做的结果是谁想看到的呢?惠文帝眯起了眼,这两年自己的身子是不如从前了,但想动摇自己的江山,也不是易事吧。他忽然想到,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立储了,上次翀儿和翊儿受伤,魏芃失踪,难说不是因为储君之位引起的,不然好好的皇子一出京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或者如宣王建议那样,至少先分封诸子为王。
想到了这件事,自然就想到了贺兰雪,这个女土匪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怎样也查不到,所能查出来的就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女子,生于民间,遇到高人指点后,行走江湖,再后来与那些个军中退出来的人和一些被人占了名字吃空饷的人一起,占山为王,只是想不到这人功夫这样厉害,不是寻常的江湖路数,还擅长行军打仗,不知道指点她的人又是哪里的高人,会这样的厉害。
贺兰雪!他的眼前忽然又浮现那张泪眼汪汪的脸来,恍惚间,他仿佛看到那人跪在他的脚下,也是那样的一双眼睛,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流下来,自己只要她求自己,她只要肯服软,他就能放过她,可是她却不肯,她宁肯死,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小子?
“既然家人都已死,我断无独活的道理,求皇上赐臣妇一死。”
惠文帝闭上眼睛,她只求过自己一次,只这一次,却是一死!她宁肯死!宁肯死!
考题泄漏一案终于在春闱前有了结果,礼部官员内外勾结,从中谋利,直接抄家问斩,念及罪不及家人,家人流放,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员外郎判斩立决。这样,罢考一事才算了了,但坊间仍然议论纷纷,言道这两人不过是给抓出来的替罪羊而已,若不是春闱在即,恐乱了世道,拿来堵天下呦呦众口而已。但学子们要的不过是个公道而已,只要有人扛了罪责,这人到底是不是冤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此事在朝中也再无一人议论,统统禁了声,谁会嫌自己命大呢?至于背后皇上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这就不得而知了。
各家府里就大不一样。盈王手中的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轻轻落下,随后笔走龙蛇,一个大大的寿字已经呈现在纸上。
他直起身向身边的魏苏道:“这字送连国公如何?”
魏苏笑问:“父王不准备去了吗?父王,听说皇姑父特特给贺兰雪下了帖子,儿子着实不解。”
盈王嘴角带着一丝的冷笑,道:“怕是你表妹要会会人家吧。”
魏苏一怔,盈王不屑道:“这些小孩子的把戏,只怕你表妹斗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