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惠文帝屠杀的兄弟家的遗孤吧,那样不仅有篡位的可能,与魏芃也有血亲,一旦有了私情,便会是一桩丑闻。
太后眼神似乎有些松动,贺兰雪心里松了口气,脸上眼中却仍然不敢放松,一副的真诚,道:“太后,臣以先母之名起誓,臣非魏家后裔,也绝无欺骗世子之心意。”她顿了顿,叹道:“臣知太后看重世子,臣也希望世子平安顺遂。”她说的情真意切,让太后心里松动了些许。
太后松开手,冷冷道:“丫头,哀家知道你身上有着大私密,但你最好记住,无论你是什么目的,但你休想乱我大晋江山,更别想毁我芃儿,否则哀家同样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贺兰雪跪在她脚下,叩头道:“太后放心,臣不敢。臣家先祖也曾是忠臣良将,臣不敢忘记祖宗,更不敢背叛家国故土,臣只想完成先祖遗愿,守护江山稳定。”
太后心里一动,这话说的如此直白,她是哪位武将的后人?她忍不住再次挑起贺兰雪的下巴,贺兰雪一双杏目清澈,隐隐带了些水色,她就那样望着太后,轻声道:“太后,臣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一切安好。”
太后如被雷击,一道闪电划过心头,她放开手,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这双眼睛,这样的眼神,她曾在什么人脸上看到过?好像有个谜底在心里呼之欲出,让她不寒而栗,她轻轻合了合眼皮,强压下心头的各种猜想,俯身在她耳边咬牙道:“你最好给哀家记住,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拖下水。”
说罢,她直起身子,脸上忽然浮上一个慈爱的微笑,拉她坐在自己身边,笑道:“真难为你这孩子了,为了咱们大晋落下这样的一身伤。来人,去取哀家那个凝脂膏来。这个袪疤最好,回去让你的丫头给你好好涂抹,这样就落不下疤痕了。”
一直守在外面的嬷嬷宫女闻言,这才又进来,嬷嬷又令宫女去取药膏。
贺兰雪心里暗叹,人生如戏,全凭演技,世上谁的演技能超过太后呢?她抿嘴笑着谢了恩,太后又转开了话题:“这次议和,听说你们都赞成交换内奸,安平怎么看?”
贺兰雪正色道:“回太后娘娘,臣也赞成的。当日北狄屠城战事惨烈,若不是臣等运气好,此番北疆必然已经失守,北疆失守便会直逼漠南,继而危及大晋,北狄人凶残好战,野心勃勃,若占了先机,后果不堪设想,此次内奸已有线索,可回想十年前的那场大败,未免让人心有不甘,臣等身为武将,当为国尽忠,虽死无憾,但若死在自己人手里,实在……”
太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