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之事也是实在无力回天。”他轻轻敲打桌面,沉默良久,又道:“当年也不是不能扭转,但我不能为一个谢家,陷大晋于动乱之中,我应诺你皇祖父,要保大晋江山稳固,就必须做出取舍。”
魏芃垂下头,低声道:“儿子知道。这个不怪父王,可是父王,眼下阿雪要怎么办。”
宣王脸上忽然露出笑容来,拍拍他肩道:“这样的厉害的儿媳妇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娶回来的,既然本王的世子有这样的运气,那本王只能勉为其难,替你们铺平道路了。”
魏芃心中感动,抬眼看向父亲,宣王笑的慈爱,道:“去把你母亲从寺里求回来的经书拿来,本王现在就进宫给你皇祖母送去。”
慈安宫内,太后见宣王来请安丝毫不以为异,屏退宫人,与宣王秘谈了许久,等宣王出宫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太后斜躺在凤榻上,眉头紧皱,寝宫内只留下若雨嬷嬷一个人在身边。
她轻声道:“若雨,你跟了哀家也有六十年了吧。”
若雨点头道:“时间转眼就一甲子了,当年娘娘与奴婢都才只有五六岁。”
太后道:“早些年让你出宫,给你寻了好人家,你也不肯去,虽然,他家里有妻室,可是他待你也必会极好,你偏不肯。可也多亏当日你不肯去,不然当年你也就跟着没命了。”
若雨叹气道:“娘娘怎么又想起来这些往事了。是奴婢与他缘浅。”
太后道:“也算是哀家误了你了,他人是极好的,待你也是极好的,只可惜你们相见时间不对,若哀家早些知道,便让你与她做了正妻了。”
若雨道:“娘娘,这些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奴婢也离不开娘娘,宫里这么多年,如果让奴婢抛下娘娘,自己去享受,奴婢心里也难安。”
太后又说道:“若雨,你还记得屏儿吗?”
若雨忽然就明白了,道:“太后可是因为郡主才想起来这些事来的吗?”
太后自顾道:“屏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生的粉雕玉琢的,锦熙一直喜欢她,可是他们谢家不肯让女儿嫁给皇子,就这样生生误了他们的姻缘,若先帝当初早早立储,锦熙没有夺位的可能,也许还能成全他们。锦熙两个人如今也是一对怨偶,是哀家这个母后皇太后做的不好。”
若雨劝道:“娘娘,这些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多想也无益。如今皇上对他们兄弟还算宽厚,您又何必自责。”
太后叹道:“芃儿也是哀家的心头宝,哀家宠他更甚过翀儿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