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脉息和手法都长进不少呢?”这些日子她一直没有在意,这次温杯替她把脉上药,好像医术又进益了。
温杯笑道:“跟李先生又学了几手,李先生的医术不次于师父,跟他讨教,奴婢受益良多。”
她说的李先生便是从苗疆带回来的李长宁,在京城的时候,温杯经常去庄子里向他讨教,据说这一老一小十分投缘,相处颇好。
主仆两人说着话,就慢慢睡去了。
次日一早,东燕兵将在外面叫阵,贺兰雪只得披挂起来,纵身上马,带兵迎战。她这一亮相,吓了贺坚一跳,怎么活着回来了?兀图尔术至今还没消息呢,难道他们不是在一起?
贺兰雪既然和刘怀钰重新定了方案,下手也就不同往退贺坚,刺伤苏云付,却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让苏云付看的一头雾水。
这样又胶着了两天,东燕仍然没有兀图尔术的消息,两位大人物又被贺兰雪这样压着打,实在是没脸的很,东燕索性直接免战,不打了。我们要休息。
没等来兀图尔术的消息,这天晚上却等来了九逍天师。
贺兰雪正坐在帅帐里怔怔的盯着沙盘发呆,目光就落在自己被找到的那片山崖,脑子里却不是怎样攻城打仗,此时,兀图尔术的样子就在眼前挥之不去,胸口的伤在隐隐做痛,怎么想到这人伤口就会疼?自己疼的时候,他也会疼?是自己承受的两倍?
他到底是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帐外,原本嘈杂的大营忽然一片寂静,她一惊,这种寂静来的突然,不容她多想,那个天籁般的声音已经传来:“小妖精,你还好吗?”
贺兰雪猛的跳起,帐帘给温杯撩起,九逍的身影在月色下熠熠生辉,整个身子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长发给晚风吹起,带着银色的光芒,在他身后,一个白衣人戴着白色斗笠,白纱将整个面容都罩了起来,看不清楚相貌。大营中的将士跪倒在地,个个恭敬不敢直视。
贺兰雪瘸着腿跳到九逍身边,一头扑在他怀中,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落了下来,哽咽道:“老神棍,你总算来看我了。”
九逍笑着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记,嫌弃道:“傻丫头,哭什么?你这不是好好的?怕腿瘸了魏芃不要你?不怕,他若敢有这心思,我再给你寻个好的。”
贺兰雪破涕为笑,站直身子,嗔道:“你又胡说,这关他什么事,我就是想你来看我,有好多事情想问你。”她转向众将士,吩咐道:“你们都各自其职,不必在这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