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贺兰雪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整个人看着也萎顿不堪,再想想魏芃那个狼狈样,王妃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她坐在床边握了她的手,气恼道:“你个不省心的,这是要吓死我吗?”
贺兰雪心里多了几分愧疚,轻声道:“王妃,是我不懂事,惹您难过了。”
王妃擦了眼角,在她额上戳了一指,还想说什么,听着外面人都跟了进来,又转话道:“你的伤怎么样了?王爷挂念着,我不亲眼看了你,我们也不放心。”
贺兰雪微笑道:“多谢王爷和王妃挂念,伤口已经包扎处理,总得过些时日才能养好。”她又向进来的一众命妇太太们道:“多谢各位来探望,恕我失礼,不能起来相迎了。”
又向品茗说道:“快让人倒茶来。”品茗应着,早令春雨等人去待客,琴瑟又招呼诸夫人落座。
林夫人笑着就坐在床边锦凳上,笑道:“郡主就不必多礼了,今天一听说郡主受了重伤,我们就起来看看,倒是打扰郡主养伤了。”
她看向贺兰雪的眼中飘过一丝惊异,她封侯之后侯府连着几天的宴席她并没过来,到底自己年龄和身份在这样,不必亲自过来给她道贺,林太傅和府中子媳来过就好。除了过年时的宫宴见过一面,她这也有半年多没见过这姑娘了,她这相貌居然出落的如此出挑,让人想起那个人来。
陈夫人也微微怔愣,怪不得女儿捎信出来,要打听这人的身世,她……她长得确实像惠文帝心心念念之人。那昨天宫里到底发生了啥事?她怎么会在储安宫中暑晕倒?难道中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给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这些事可不能胡乱猜测,看样子,宣王妃对她是极认定的,不然也不会公然回护,今天王妃这番做派,明显就是告诉大家,这孩子是我王府的人。可是……
贺兰雪声音有些虚弱,向众人微笑道:“晚辈谢过各位夫人,也请回去转告诸位大人。”
谭夫人感激当日她劝活孙媳妇的情分,叹息道:“郡主这是客气了,看到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你一个姑娘家,要好生照顾自己;太太,若什么需要,差人去府里知会一声,与郡主来说,我也算是长辈,到时自会差人过来。”
贺兰雪道了谢。文夫人夹在这些人中间,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可既然来了,也见了,少不得也要寒喧几句,文夫人也含笑道:“郡主是个招人怜惜的,让人瞧着就心疼。”
贺兰雪忽然展颜一笑,苍白的脸上腾起一缕阳光,她向品茗道:“品茗,让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