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忙施礼谢道:“王爷,臣不敢,侯府的车马就在宫外,臣自行出去就好,免得若人非议。”
魏翎见拗不过她,叹了口气,陪她一起向外走去,边说道:“安平姐姐,你是不是心里见怪了我母妃?这件事一定不是我母妃做的,你一定错怪她了,她……她久在深宫,是搞不来这些腌臜东西的。”
他脸上的神情带了些难过和委屈,仿佛贺兰雪如果说不信,他马上会哭给她看一般。
贺兰雪侧头,若有所思的看看他,忽然笑道:“殿下,你个子又长高了,已经比我高了。”贺兰雪本身就是瘦高的个子,比魏翎又大几岁,原本身量相仿,这会站一起,魏翎已经超出她一些来。
魏翎似乎不想转开话题,抿了嘴,道:“安平姐姐,我母妃知道我……我喜欢你,她不会害你的。”他的眼中依然是从前那种热情,就那样希冀的看着贺兰雪,希望从她口中说出原谅的话来。
贺兰雪心里叹气,若不是知道他给惠文帝下了罂粟,自己恐怕还会觉得,他是个人畜无伤的小孩子,可是宫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真的人畜无伤呢?她含笑,拍拍他的肩,道:“王爷还小,不要管大人的事了。这个醉美人……咳咳,不说了,王爷,臣总算还能活到今天,就心满意足了。”
魏翎脸上依然是不甘心,边走边说时,贺兰雪不时要停下喘口气,休息片刻,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魏翎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直接向后面的马车走去。
贺兰雪吓了一跳,忙挣扎着要下地,魏翎用力将她抱住,执拗道:“安平姐姐,我没有旁的意思,你明明身子不适,还要来上朝,那坐我的车出宫又怕什么?你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我……我只不想看你难受的样子。”
他这半年身板长的很快,将贺兰雪抱在怀中完全没有违和感。贺兰雪又是无奈,又有些无语,人已经被他放在了车上。
侯府的车驾就停在宫外,品茗扶着贺兰雪上了车,看着侯府马车离去,隐约还能听到贺兰雪轻轻的咳嗽声,魏翎在后面大声叫道:“安平姐姐,我求父皇准你的车在宫内行走吧。”
车内,品茗轻声询问:“姑娘,王爷这是……”
贺兰雪轻哼,冷笑道:“这小屁孩还真不简单,往日竟然看走了眼。走去宣王府。”
原本回京就准备来王府,可是昨晚回来时,天色已晚,也就耽误下来。今天一见宣王夫妻,贺兰雪二话不说,便双膝跪地,给宣王行了个大礼。她可从来没有行这这样的礼,王妃吓了一跳,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