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恢复了神情,看向他二人道:“我不背着你们说出这段往事,是想让你们心里有数,如今翎儿给皇上下了毒,咱们不能不防他们别的动作,翎儿背后是文家,东燕倒了,他们的强援被你斩断,想必是恨极了你,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商量个成全的办法,一击中的。”
贺兰雪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王爷,您怎么不提醒皇上了?”
宣王沉了脸:“翓儿身上的毒还没有全部消除,这个幕后的黑手也没有抓到,太后的檀香中也查出微量的毒来。在宫里能给太后下毒的,只有他。”他眼睛眯了起来:“这毒素在太后体内凝结已久,中毒颇深。当年……这些年,为了江山稳定,没少替他操持,他却……那便一报还一报,他给自己的母亲下毒,那也尝尝他儿子给他下毒吧。”那件事在他嘴边停了又停,终于还是忍着没有说出来。
贺兰雪懂了,至亲是他的底限,一再而的拿他的亲人要胁,这个事就不能忍了。她低头思索良久,忽然开口:“文贵妃!宫中只有她能搞到这些千奇百怪的药,连醉美人都有,给小殿下下毒不是更容易!”
三个人对视,宣王手指轻叩桌面:“皇宫这些妃嫔,沐贵妃有两个皇子,其他的都是一个,而且翃儿已经成年,有竞争太子的可能,这样对翎儿的威胁就多了一分。”
魏芃皱眉道:“以皇上对翎弟的宠爱,他犯不着这样啊!阿雪,那个药只会上瘾不会死人是吧!”
贺兰雪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提炼的技术怎样,如果够纯,过量会死。眼下我感觉,皇上好像已经很依赖这东西了。”她忽然嘲笑道:“笑话东燕的那些烂事,就好像咱们比他们干净一样!”
东征回来后,她就把东燕到最后发生的事情说给了他们,那实在是人间炼狱一样的存在。
她忽然话风一转,道:“可是当年打开城门的人又会是谁的势力?难道因为外公拿了他的把柄,他不惜用这种方式?他是君,外公是臣,完全没有必要。”
宣王缓缓道:“中间还有漏掉的地方,当年那个到底是谁,我阻止了欧烈的南下,却没有阻止得了皇兄的杀戮。”
贺兰雪补充问道:“可是当年,长公主是从哪里提前知道的消息?她怎么知道谢家要造反?”
魏芃突然开口:“父王,皇姑母和七伯父关系密切?您原来说他无心朝政,当年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宣王思索着答:“陪你三伯下棋,他那时……”他忽然想什么来,扬声叫道:“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