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担下所有的罪责。贺兰雪抿紧了嘴,沉默着,忽然又开了口:“你不用卖好给我,我欠你的,已经还完了,你不必如此,我也不会领你的情,我不姓连,我复姓贺兰。”
众人愕然,她如此绝情的说话,是要摘出连家?还是恨毒了他?
连康也不抬头,伏地不起。这是自己的女儿,无论怎样,他也要护她保她。
长公主尖叫:“你为了这个小贱种,宁肯押上连家?皇兄,你不是更应该问问你的好弟弟!他收留叛党余孽,你难道还要纵容?等他也翻了你的江山?”
宣王眼中戾色一闪而过,她在拖王府下水,她要做什么?自己真的是太仁慈了,这次不会了。
惠文帝的手在微微发抖,贺兰雪就站在宣王身边,这摆明了宣王要是护着她的,他们一家子都知情?
他心底一种被愚弄的气恼升腾而起,他问向贺兰雪道:“东平侯,朕要你亲口来回答!”
贺兰雪看看宣王,宣王眼中的慈爱不加掩饰,有些话不用说第二次,这孩子应该会明白。
贺兰雪并不回答惠文帝,却向长公主道:“公主殿下,臣也有话想说给你听,国公爷,你也想听听吗?”
长公主看着她的眼神已经要喷出火来,那个贱人已经死了这么久,她的女儿却又忽然出现,抢了自己女儿的丈夫,现在自己不会再给她活命的机会。
贺兰雪也不等他们回答,幽幽的说道:“臣年幼的时候曾经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想来你们也都会感兴趣的。那时臣还不到六岁,有天跟着母亲去沐侯爷府上去赴宴,阿芃被人从我身边骗走,那个大丫环也把我丢在了侯府的花园里,然后,我在一个假山旁听到我亲爹和他的姘头在说话,他的姘头说:‘你何必这样担心姓谢的为难与你,不瞒你说,这次他们全家休想逃出升天,他们犯下的可是谋逆重罪,要满门抄斩,只要她死了,你们就没有关系,咱们也不必再这样偷偷来往,以后,你就是附马了!’
我亲爹说:‘柠儿,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义,可我们终究是多年的夫妻,况且,静和是我的女儿,雪儿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忍心让她有危险!’
然后,那个叫静和的奸生女看到了我,把我推倒,我摔在假山旁的断竹上,差点一命呜呼。国公爷,我说的对吗?”
这番话说出来,御书房内一片哗然,贺兰雪这是亲口承认自己是谢英屏的女儿了?这些话可是真的?再看向连康夫妻,脸上一片苍白,不用多问也知道,这话一定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