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和怀念,可母亲……终究是他的发妻,他竟然……可是要让自己因此怨恨父亲,奇怪的是,自己做不到,他眼前这中年男人没有往日高位者的气势,他现在不过是一个落寞的男人,满腔懊悔。
德王似乎看穿了他,淡淡说道:“你外公向先帝求赐婚,说你母亲思慕于我,非我不嫁,谢氏出嫁后,我们不便来往,我当然会落落寡欢,先帝正在为此事发愁,你外公求到了他面前,先帝当然乐意,就赐了婚。可事实是,你外家已经有没落之势,虽为郡侯,但已经不如前,这个时候,联姻是最好的解困方法之一。而我又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他不过是嫁个嫡女出来而已。这些……实在不应该对你说。”
魏茸这才知道,当年父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低头沉思,良久,才开口劝道:“父王,母妃已经知道这事做的唐突,她并没有将王府与十六叔陷入危机的意思,她不过是对您……用心,所以没有想明白中间的利害。再说……儿子以为……母妃也没……”
他这一吱唔,德王哪有不明白。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她是怎样的人,我还是明白的,哼,若是雪儿无事也就罢了。”
魏茸听着这意思还是在怨恨母亲,心知这事还得慢慢来,母亲这下把父亲得罪太狠了,她干嘛不行,非要招惹他心里最不能招惹的人?再说,谢氏就是活着,也不可能跟连康和离,再嫁吧,母亲与其跟个死人较劲成这样,不如下点心思,把父亲哄好,那两人说不能还有转还的机会,他忙岔开话题,说道:“父王,皇上准备怎么处置王叔和堂嫂呢?”
德王沉思:“他应该不敢把他们怎样,旁的不说,雪儿是天师的弟子,天师怎样宠她,他又不是看不见,他若真的把雪儿怎样了,估计……这江山也要易主了。”他脸上忽然浮上一丝冷笑,声音也透着寒意:“王府有什么,你是知道的,这些还是拜你大伯所赐,你以为他不想杀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理由罢了,英屏死后,他见我没了斗志,才放松下来,不然我也不会置办那些出来自保。茸儿,你只要记得,王府这些势力,他不动咱们,咱们就不动他,他要是动了咱们,这就是咱们父子用来守家的根本,旁人也就罢了,你护好你母妃和妹妹就是了。”
魏茸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王府这些年养的私兵,不少东西就是从华先生那里购买的,现在想想来不由后怕,当初千手也做兵马生意,而且价格要比华先生低,自己还动过心,亏得亲爹想的周全,没有与他们往来,不然这次非被拉下水不可。
德王冷笑:“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