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京城。在北疆一听说魏芃遇到山洪失踪,贺兰雪受惊早产,兄弟俩一刻也不敢多呆,带了一队人马,日夜兼程回到了京城。
谢梓良不及回府,就先去面圣谢恩,魏翃又勉励一番,让他们在京城先处理侯府的善后事宜。待到了侯府门前,谢梓良翻身下马,眼见昔日的匾额又挂在上面,而且下面还挂着紫色的东平府匾额,谢梓良眼窝一热,双膝跪地,向那匾额磕了三个头,身后这队人马也都是昔日清风寨的人,俱是贺兰雪的心腹,当年谢家军的旧部,几人也随着他一同向这匾额磕头。
琴瑟、刘怀钰等人这才将他们迎进府来。琴瑟早就令人打扫收拾妥当,除了贺兰雪的院子,魏芃当日临时住的是当年谢梓亭的院子,如今依然腾出来给他,谢梓良则住在当年谢家大爷的院子里。
琴瑟是个有心的,这些庭院都按记忆中的布置打扫,又带着他们兄弟一一说了一遍,谢梓良只觉精神一阵的恍惚,贺兰雪出嫁时,他们也在府里住过,那时就感叹物是人非,如今这匾额重新挂上,庭院也依稀是当年的样子,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袭上心头。
谢梓良向琴瑟认认真真行了一礼,道:“多谢姑娘这些年照顾雪儿,又将侯府打理得……我代谢家多谢你了。”
说话时,眼圈又红了。
琴瑟忙扶住他,轻擦眼角,含笑道:“当年若不是侯爷,我早就丧命,此等大恩无以为报,照顾小郡主是奴婢分内之事。是小郡主不嫌,让我担着这诰命的虚名,享受她的供养,这更是让我不安。”
谢梓亭笑道:“琴瑟姐,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这些年,咱们还用这么客气吗?你就是我亲姐,雪儿的亲娘,她供养你是她的本分,你有什么不安?怎么咱们家平反了,咱们倒生分了,这可不行。”
谢梓良不住的点头:“对对,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你别见怪,还是老五会说话,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他忽然想起什么,摸到了自己胸前,那里挂着一枚平安扣。
琴瑟已经转过脸去,边引着他们向内走,边将贺兰雪生产那几天发生的事学给他们。
谢梓良顿时大怒,他连康哪来的脸还有这样的想法?这是真的欺负上门了,雪儿做的没错,死了也要跟他和离,入谢家的祖坟和祠堂。再想到贺兰雪因为他和他小老婆,动了胎气、下了大牢,他还上门气她,害她早产,呃,他要负次要责任。
想到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让琴瑟取来贺兰雪写的那个和离书,和嫁妆单子,就带着那队从北疆回来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