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闻言,默不作声,良久又说道:“连康今日虽然还留着爵位,但也算失了妻女,这是他自己种下的因,雪儿至今不肯相认便是与你一般的心思,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但这些与他女儿又有什么关系,雪儿不也是他的女儿,你不是也一样的疼爱。”
德王道:“儿臣不屑与他结亲,雪儿也不是他的女儿,在儿臣心中,雪儿便是儿臣的女儿一般。”
太皇太后无语,他的执念不是一般的深,但与惠文帝那种一定要得手的想法又完全不同,他的这种深情,又有几人懂呢?
贺兰雪轻轻擦了下眼角,起身道:“皇祖母,孙媳出来久了,身子有些疲倦,请先行告退,改天再来给您老人家请安。”
太皇太后知道她有话要劝德王,摆手道:“也罢,锦熙,你也去吧,这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免得让茸儿也抱憾终生。雪儿,你身子不便,没事也不必总来看我这个老婆子,好好养胎,王府人丁稀少,可就指望你开枝散叶了。”
从太皇太后宫里出来,贺兰雪和德王并肩缓步走在宫道上,两府的马车远远的跟在后面,德王知道她是要劝自己答应魏茸的婚事,自己是无论怎样也容下连康的,这不是自己当皇帝,不然早寻个理由将连康夺爵罢官了。
德王已经在心里想着要怎样拒绝贺兰雪替魏茸求情了,谁知贺兰雪一言不发,快到宫门口时,才轻声问道:“王爷,我想见见我母亲,再有不到两个月就生了,十月初一怕是不能去看她。”
德王微一迟疑,贺兰雪已经一脸恳求的望向他,眼中的神色让他无法拒绝,他忍不住长叹,那双与谢英屏一般无二的眼睛,像极了当年的样子,她每次央求自己什么的时候,都会拿出这样的个表情,连眼神都是一样的,她是吃定了自己,知道自己不会、也无法拒绝。
随后,两辆大车一前一后出了城。魏茸和魏芃远远看着他们出城,也不敢跟去,有些事情貌似不知道反而更好一些。
魏茸惴惴不安,不知道贺兰雪能不能劝动自家老子,魏芃拍拍他肩,安慰道:“放心吧,阿雪早就想好对策了,现在三伯娘已经给撩拨的当街放话,就算想起来是阿雪下的套,恐怕也不好反悔,三伯向来疼爱阿雪,她的小坏心思若用在三伯身上,三伯哪里会不听。”
令德王意外的是,贺兰雪并没有劝他,她只是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然后坐在棺椁边,向谢英屏絮叨一些闲事,什么儿子在天师那边挺好的,肚子里这个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等生出来不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