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醒来,慕容云霜哭的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哽咽着叫道:“皇兄,你总算醒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皇兄,你不能死,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你不能扔下我不管。”
慕容云渡努力抬起手,手臂上已经被缠上了布带,他的手轻轻替妹妹撩了撩额头散乱的头发,微笑说道:“傻丫头,你没事就好,咱们哪这么容易死?”
慕容云霜的身子一轻,已经给人扔了出去,那人略带嘲笑的声音传来:“我早说过祸害活千年,谁说你会死了?呸呸呸,云霜不嫌晦气,成天乱说话。”
慕容云渡笑了,两年没见,这人似乎好像多些了沉稳,但眉目间还是那样的让人生气,她见了自己从来都是冷嘲热讽,这次自己落难至此,所谓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那自己这个落难的皇子恐怕也不如蛇了吧。
当日他和慕容云霜被冲散后,身边死士护着他向南逃去,他计划绕道来晋朝都城,中间几经迂回,几次都甩掉了追杀,但千手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组织,慕容云霜是个无足轻重的,他们重点是要杀了慕容云渡,也总是在慕容云渡快要看到希望时,将他找到,然后痛下杀手,慕容云渡也算运气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不然以他那功夫,早死在半路上了,这次是被打落瀑布后,顺流而下,被冲到了山涧,然后就不省人事,再之后,大概是有路过的樵夫或者猎人将他拖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但不知为何,这好人没做到底,他在山涧里呆了三四天,饿了就吃两口身边的青草,能挪动了,又去水边喝点泉水,这才勉强活了下来。
慕容云渡声音微弱,向这人说道:“这次多谢你了,玉玺和诏书还在吗?”
贺兰雪点头:“你用油纸包的严实,藏的也严实,要不是他们给你清洗更衣,还真不好找。你的伤挺重,至少得恢复十天半个月,这里是大晋的东宫,我让天风阁的人昼夜轮值保护你们,内外都有重兵,你和云霜可以安心养伤,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怎样?”
慕容云渡合了合眼皮,感觉说话都会消耗体力一般,他又看看慕容云霜,拍了拍妹妹的手,又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五天,这几天一直是温杯和李长宁替他照看伤势,慕容云霜将兄长身上的诏书和自己的一起交给晋武帝,两张字迹一样,都盖着梁国的玉玺。
晋武帝将这份诏书递给太子,魏芃抿了嘴,这一仗势在必行,那么他的阿雪就要亲自送女儿去苗疆当什么圣女,他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父亲,忽然开始羡慕他宠妻宠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