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又说了几句,知道她还要跟晋武帝商议西征的事,忙告辞离开。
御书房内,慕容云渡正在向晋武帝陈述西梁的现状,西梁国土不大,也不算小,是东燕的三倍,有四个郡,每个郡有八个州,每个州有四个府,每个府又有数量不等的县、镇,宫变之后,四个郡以勤王的名义起兵,但实际现在自立为王的,有九个,他们下面的将领有不满郡公作为的,也领兵起义。
这些反王把矛头指向了慕容丙理,都在攻打都城或者在攻打都城的路上,其中呼声最高的是陇西的慕容南,他是慕容家的旁枝,他的祖父与梁景帝的祖父是兄弟,他打着宗亲的名义要迎回慕容云渡,恢复慕容家的正统帝位。
然而安东郡公赫连宏图却说他是假公济私,是要借机篡位,以迎回为由,挟天子以令诸侯为真。又有梁景帝的嫡系将领在满世界找慕容云渡,为此与各路反王发生不小的摩擦,而慕容云渡一路向大晋逃来,路上追杀他的人不止一股势力,至少有三波人,在追杀他。
晋武帝听完,心中已经明了,浑水摸鱼的人还真不少,他看看眼前这个青年,五官清秀,脸颊消瘦,想来这些天的疲于奔命和受的重伤,加上心理压力,让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此时,他紧紧抿着嘴唇,从他脸上,晋武帝看到了忧虑、不甘、甚至一点点的野心。晋武帝心底暗叹,这孩子看起来干净,是干净的过分了,景帝将他照顾的太好,跟自家儿子比,他简直就是个小白兔;若是天下太平,他顺利继位,做不了什么旷世明君,至少也不会让百姓流离失所,但眼下,他有能力抢回江山吗?就算帮他抢回来,他能坐稳吗?
御书房内沉寂良久,慕容云渡又平复下心情,才又开口:“云渡自知,晋梁边境向来不睦,而我梁国内乱,却要向陛下求助借兵,实在有违常理。但国仇家恨不共戴天,若能平复动乱,云渡必当遵守父皇遗旨,以大晋为尊,视陛下如君父。”
晋武帝缓缓说道:“当年与你父皇曾有几面之交,那时朕还是皇子,两国虽然立场不同,但恒兄为人宽厚,值得一交。既然他将你们兄妹托付给朕,朕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是云渡,梁国的现状不同东燕,如今你们境内已经烽烟四起,各自为政,就算大晋出兵,也未必能恢复如初,你可有准备?”
慕容云渡抿紧了嘴,自己一路逃走,也断断续续听说一些梁国的情况,自己知道的仅限于刚才告诉晋武帝的这些,但已经可以相像到,那已经是何等的混乱,何等的满目疮痍。
他的手在袖中攥成拳头,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