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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阁的红墙果然透着阴森鬼意,慕容云渡如同感应一般,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这里是他的父母,那长明灯发出的诡异味道,无疑证实了这是用皮做的,所有人都转开了眼,无法脑补当日发生的事情,那会是怎样血腥可怖的场景?慕容丙理是怎样的心肠?能对自己的兄嫂晚辈下这样的狠手。
慕容云渡扑在红墙上,想去抓,可是每触碰到的地方,都可能是父母妻子的血肉,他摸着墙壁,眼前就是父母的音容笑貌,是妻子含羞的脸庞,那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她是丞相家的女儿,平时也常见过,是自己中意的女子,可死的这样屈辱,死后也不得全尸,这到底是谁造了孽,要自己一家这样的偿还?
他一口血喷在墙上,整个人昏倒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慕容云霜已经守在他身边,眼睛哭得红肿,整个人憔悴不堪,他只觉胸口憋闷,一口浊气无法渲泻,他抬手,想给妹妹擦去眼泪,可是碰到妹妹脸的时候,胸口巨痛,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慕容云霜哭道:“皇兄,你不要吐血了,你快好起来,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在她身后,是一身缟素的赫连兄妹,他动动手指,声音虚弱的向他们说道:“是我对不起赫连叔父,乐山、乐婷是我连累了大家。”
赫连乐婷脸色苍白,倚在兄长怀中,赫连乐山一手揽着妹妹,一死死的攥成了拳头,现在慕容丙理还躺在铁笼中,慕容云诗也被看押起来,贺兰雪已经差人飞鸽传书去通知朵朗哲,他们当初与苗寨也有着血海深仇。
慕容云渡仰望帐顶,眼前又出现望月阁的红墙和长明灯,他合了眼皮,又看到赫连宏图那张留着大胡子的脸庞,他笑着用力拍拍自己的肩,说道:“小子,你若是能打得过乐山,我就把擎天剑给你,怎样?”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不借兵回来报仇,也许赫连宏图就不会死的这样凄惨,如果自己咽下这口气,从此蛰伏,是不是能避免这场杀戮?
可是这样自己还是人吗?
赫连乐山深吸一口气,俯身在他床边,低声说道:“殿下,现在已经拿回都城,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慕容云渡睁开眼睛,向他凄然一笑,说道:“我在赫连叔父面前发了誓,以后你们便是我的手足,不要再叫我什么殿下,我也不是什么太子,我原想着,若我战死,就请晋朝皇帝收了梁国,还梁国百姓一个安宁,若能拿回江山,便尊父皇遗诏,奉武帝为尊,可是现在就算拿回江山又如何?咱们的父母亲人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