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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虽然没有工钱,但是酒楼管吃管住,隔三差五还能打包一些剩菜剩饭回来,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那是要削尖脑袋的。
“民国时期的大沟镇,比我想象的还要穷啊!”
进了镇子。
张恒拎着箱子,先在镇上转了两圈。
大沟镇人口不少,光是镇上就有两万多人,算上下面的村落能有四五万。
只是跟富裕沾不上边,整个镇子只有一条主街道还算繁华,有些店铺之类的撑着。
往深处走,越走越穷。
面黄肌瘦的老人,光溜溜的孩子,面带菜色的女人,麻杆一样的男人随处可见。
很明显,这里的人连饭都吃不饱。
不过也不奇怪,眼下正逢军阀混战期间,袁大头称帝和溥义复辟也就前两年的事。
现在更是闹腾,连政府都有两个。
一个北面的北洋政府,一个南面的民国政府。
一大帮军阀团结在这两块招牌下,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城头变换大王旗是常态。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地方一年能换三四次县长,今天一个军阀上台,明天就有一大帮县长走马。
后天一个将军倒下,他任命的官员又都不做数了。
当官的跟走马灯一样的换,各种苛捐杂税能少了才怪。
“这里是张家祠堂吧?”
左拐右拐,张恒终于来到了一个像样点的地方。
这里是张家祠堂。
祠堂,代表着宗族脸面。
一个再穷的地方,祠堂也会修的像模像样,如果连祠堂都破败了,说明这一支族人距离分崩离析也不远了。
“后生,你找谁啊?”
祠堂门口有颗老树,树下坐着几名纳凉的老人。
“几位长者。”
张恒先是一礼,然后才开口道:“晚辈张恒,我父亲是往南洋去的张大鲜,几位应该是张家的族老吧,劳烦向族里通报一声,张大鲜的后人回来了,想要认祖归宗。”
“张大鲜?”
“哎呦,他一走几十年,音信全无,我们还以为他死在外面了。”
“什么死啊,活的,多不吉利。”
“是啊,大鲜的后人回来了,别说这种话,不过大鲜今年应该有六十多了吧,他儿子怎么看着才二十多岁?”
几名老人聚在一起嘀咕着。
至于张恒是不是张大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