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干嘛花这个冤枉钱,买一双谁都买得起,但是买一双能穿一辈子吗?
再说,你穿上它,还不就是个开网约车的。
我的话,打消了闫军的念头。
他也觉得这钱花了不值。
但这番话,在对我的小舅子陈钢说的时候,他却这样回答我:“姐夫,你真是老顽固,老思想,现在这年头,谁还不花点儿钱把自己给装扮装扮啊。人靠衣裳,佛靠镶金,穿得太穷酸了出门,谁都会看不起你!“
陈钢的理论,他父母和陈韵都表示支持。
但最后买单的,却是我。
陈钢的这双球鞋,花了我将近一个月工资。
陈韵见我付钱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她回家后就训斥了我一顿:“沈江淮,你什么意思,我弟弟花你点儿钱了,你看你哭丧着脸的样子,真是小气鬼!“
“我小气?“我看着妻子:”这些年,你弟弟的学费,生活费,哪一样用不是我的钱,我只是觉得钱得花在刀刃上,一个学生而已,为什么要穿这么贵的鞋?“
“你懂什么啊?小钢虽然是学生,可社团活动什么的,他都是关键人物。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家里都舍得给他们花钱,要是小钢穿得太寒酸了,那些人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取笑他,会服从他吗?“
妻子的话,总是让我哑口无言。
妻子认为我爱她,所以必须爱屋及乌。
对待她的父母,她的弟弟,也必须要有求必应。
只有这样,才能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盯着那双球鞋看了一会儿后,我脱下了那双价格不到两百,而且已经穿了三年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