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秦桥再也叫不出声了,人也焉了。
等萧清觉得差不多了,随手扔掉棍子,扯着地上秦桥的耳朵,把他的头从地上揪起来:“秦桥,你给我记住了,今天打你的人是我萧清,你妹妹的后娘,萧氏,为啥要打你,你要是不明白就去报官,记住了,让官府的人,找我萧清,到时我看官府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不是不认这个妹妹吗?那好,你记好了,以后老秦家跟老乔家没关系,这是我老乔家的决定,你家的茱萸干果,老乔家一粒不收!你以后再敢在我家人面前动我家的人,小心我弄死你!”
地上的秦桥被迫和萧清对视,见她眼神阴狠乖戾,是一种对他厌恶至极的恶心,这种厌恶到极致想杀了他的决心令他浑身一震,手心冰凉,嘴巴想张开说话,但嘴角撕裂了,张不了,满口的血,看着很是吓人。
萧清另一只手拍着他血渍渍的脸,质问他:“你听到了,就给我记好了!”
秦桥眼睛直直的瞪着萧清,乖巧的点下头,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她站起来,再也不敢张嘴,不敢吭声了,这人像鬼怪罗刹,是真想杀了她。
萧清随手扔掉秦桥,像是丢掉垃圾一样随意,她站起来,看着一旁吓的发抖的秦氏,正在低低的抽泣。
她走过去,拍着她肩膀,冷声一喝:“园园娘,别抖了,人昏死过去了,你去找个驴车把这东西送回去,若是你娘家的人问起来,就说是我打的,让他们有火冲我来!另外……”
她从兜里拿出一两银子塞到秦氏手里:“这个给他的汤药钱,告诉你娘家的人,若是谁再敢来闹事,那就跟他的下场一样!这事让二经跟你一起去!”
秦氏清粼粼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娘,她不敢移开,生怕她说过的话,她没听到,那棍子就轮到自己身上,那一声声的像是打在自己身上,害怕又震惊。
她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攥在手心里发烫。
娘太可怕了,刚才那个狠厉,决绝的人跟之前亲和又心细的娘像是两个人,她突然明白了,娘为啥能独身自由出入深山,为啥能独自背着竹篓去县城里卖茱萸粉面,能单单获得周掌柜的照顾,能赚那么多钱,全在仰赖她一个敢,娘敢做敢干,做旁人不敢做的事。
她低头看向地上的秦桥,娘教训大哥,是大哥活该,他就该这么被打,他要是好好的,其他人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娘这么做,好像彻底解决了娘家头疼的问题。
大哥腿脚以后就残废了,他再也不会打嫂子,打孩子了,嘴烂了牙掉了,再也骂不了人了,